秦浩立刻喜笑顏開,下一刻,他皺了眉頭,“不對啊!琛帥,聽你說那個土匪叫花鈴鼓,怎麼好像是個女土匪?”
“的確是女土匪!”皇甫琛很是自然地落聲,“據說年紀尚輕,不到二十歲!”
“真的嗎?”秦浩一下子眼冒金光,摩挲著手掌,一臉興味,“長得漂不漂亮?這女土匪,我可是從來沒嚐過那滋味!”
“嗬嗬~~”皇甫琛冷冷地發笑,掃過秦浩的臉龐,“你可以去嚐一嚐,看看會不會被她用飛鏢釘在了木樁上!”
“額~~!”秦浩聽了,連連擺手,“那還是不要了,話說回來,這女土匪說不定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醜婆娘,這說不準看見我秦浩生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還要把我留下來當個壓寨相公什麼的。。。”
秦浩又在皇甫琛耳邊碎碎念,自我想象。
皇甫琛喝了一口茶水,一臉平靜地起身,離開了亭子。
“哎!琛帥,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哎!”秦浩在後頭叫道。
。。。。。。
詔陽南邊,最大的一座土地廟。
今日是初二,香客湧動,一口銅製的大香爐插滿了香,嫋嫋升煙。
葉嫣然跟在了太夫人和老夫人身後。
丫鬟們開始擺上了各種素菜貢品。
到了晌午時分,葉嫣然離開了香堂,朝著廟後頭的走去,正好要去解手一下。
身後跟著兩位丫鬟,葉嫣然進了茅房裏頭。
突然間,眼前竄出一位尖嘴猴腮的男人,重重撞在了葉嫣然身上。
“呀~~”葉嫣然痛哼一聲。
下一刻,那位男人猛然搶走了葉嫣然手中提著的小洋包。
兩位丫鬟瞬息間反應了過來,“啊~~~,有人劫錢啦!!快來人啦!有人劫錢!”
那位尖嘴猴腮的男人快速地朝著前頭跑,正要越過後院的一處圍欄。
“嗖~~”的一聲,一隻飛鏢正中男人的腿根處。
“啊~~!”男人慘叫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削瘦高挑男人走了出來,朝著地上那個男人走去,一把奪過那個男人手中搶來的小洋包。
葉嫣然目光專注地看著耀眼的陽光下,那一道身軀,那一張被麵具蒙住臉龐的男人。
這時候,一位丫鬟上前,在葉嫣然耳邊落下話,“夫人,那人怎麼大白天戴著麵具,看上去好凶的樣子!”
葉嫣然壓低聲音,“別亂說話,人家幫我們拿回了包!”
黑色長衫男人走到葉嫣然跟前,遞上了那一個小洋包,聲音沉悶,“這位小姐,你的包!”
“先生,您稱呼錯了,我們家夫人是督軍夫人,不是小姐!”一旁的丫鬟連忙開口提醒。
黑衫男人那一頂麵具下,目光森冷泛著寒光,唇薄如刃,“是嗎?在我眼中,她看上去就像一位未出嫁的千金小姐。”
“這。。。”丫鬟聽到男人對自家夫人這樣的讚美,努了努嘴,“哼,登徒子!”
葉嫣然連忙伸手接過黑衫男人手中的小洋包,“謝謝這位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出手相助!”
黑衫男人看著葉嫣然的臉蛋,那一雙眼睛,恍惚了片刻,沉沉出聲,“小姐客氣了,我叫仇海。”
葉嫣然愣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仇先生你好!”(仇:作為姓氏,它不念chou念qiu)
黑衫男人唇角揚起溫和的微笑,“這位小姐,是來廟裏頭上香的?”
“喂!這位先生,都說了是夫人,不是小姐!”丫鬟再次提醒,很是不悅,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家夫人別有所圖。
葉嫣然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丫鬟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衝動。
葉嫣然再次看向了黑衫男人,“仇先生,我今天陪我家人來給土地公拜拜,不巧遇上了小賊,幸得仇先生出手相助,在此表示萬分感謝!”
“不用再謝了!小姐真的客氣了!”黑衫男人生意異常沙啞,好像很重的風寒,卻不是風寒。
男人的眼睛好似兩道剪不斷的線,緊緊地牽連著葉嫣然的臉頰。
“能夠幫你,我甘之如飴!”黑衫男人沉沉的聲音落下。
葉嫣然聽著,頃刻間愣住了雙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黑色麵具,為何她總覺得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