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你要帶我去哪裏?你快鬆手!”葉嫣然焦急地叫道。
“然兒,別問那麼多!上馬車!”仇海拉著葉嫣然來到一輛馬車前,掀開馬車的卷簾。
葉嫣然看著眼前的馬車,遲疑住了神情,看著仇海搖頭,“不不不!阿卓,我不能上車,你有什麼話,我們去茶樓說,好嗎?我一會還要回醫館。”
葉嫣然猛然想起皇甫琛,他一會兒會不會去醫館找自己。
馬路對麵,珠寶商號門口。
那一雙紅灼冷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樓門口,兩個糾纏不休的男女,一種羞憤,酸楚,撕心裂肺的感覺,盈滿了胸口。
“大帥。。。”身後跟著的鄭誌軍忍不住開了口。
陳副官連忙朝著鄭誌軍遞了個眼神,鄭誌軍不敢吭聲。
陳副官看著和仇海糾纏在一塊的葉嫣然,心裏頭歎了一口氣。
下一刻,皇甫琛沉著腳步,如疾風的速度朝著那兩人走去。
“然兒,上車!跟我去一個地方。”仇海緊緊地拉著葉嫣然的手,他不敢強逼葉嫣然上車,卻是緊緊抓住女人的手不放。
“你們在做什麼!!!”皇甫琛一聲怒吼,指著兩人,大跨步上前。
葉嫣然和仇海同時看了過去。
“嘭~~!”猝不及防的一個拳頭朝著仇海灌了過來,那一張黑色的麵具頃刻間被打得凹進去一角。
仇海鬆開了葉嫣然的手,利索地後退,手掌不緩不急地摘下臉上的麵具。
麵具下,呈現出一張駭人眼睛的臉龐,人群中爆發出喧嘩聲。
“天呐!這人怎麼長成這樣。。”
“看著像是個亡命之徒。。”這四周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不遠不近地圍了上來,對著仇海指指點點。
葉嫣然看向了仇海臉上的燒疤,那一次是在夜間,看得不是那麼清楚都覺得觸目驚心,這大白天看見了,葉嫣然忍不住一下子捂住了嘴,看著那一張磕人的臉龐,為他難受的感覺,盈滿了心間。
皇甫琛目光銳利寒涼地落在皇甫卓臉龐上的燒疤,冷厲的目光沉了沉。
“皇甫琛!看見了沒有,這裏就是你給我的仇!”仇海手掌抬起,指了臉上的燒疤。
“嗬嗬嗬~~”仇海笑得癲狂,看向了眾人,“都看見了沒有?我長得可怕嗎?這都是拜我親大哥所賜!”
四周的眾人再次發出一陣唏噓聲,很多人開始低聲議論,因為皇甫琛一身軍裝,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響當當的軍爺,沒人敢對著他指指點點。
皇甫琛站在原地,靜止不動,薄唇啟動,“阿卓!黑石嶺你遇險,我有派人救你,其中的來龍去脈已經查清,不是我皇甫琛害得你,另有他人!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跟我回去,我告訴你。”
“不用了!”仇海重聲打斷,眼底盡是憤怒之色,“騙我回去?任你擺布的一顆棋子?做夢!!”
仇海目光落向了葉嫣然。
此時此刻,葉嫣然捂著嘴角,看著仇海臉上的燒疤,落了淚。
皇甫琛同樣看向了葉嫣然,看著女人眼角掛著的淚水,一顆心像是被劈成了兩半。
“然兒,今日我又未能帶你走!不過我們還有機會,一年多我都等了,不差這麼些日子。”仇海言之灼灼地說著。
葉嫣然捂著嘴,落著淚,不停地搖頭,“不。。阿卓,你回來吧,回皇甫家,奶奶和小思然都需要你。”
皇甫琛聽著,目光銳利地落向兩人的眼神,手掌緊攥。
仇海靠近了一步,指著臉上的燒疤,“然兒,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臉上有這麼醜的疤。”
葉嫣然連連搖頭,不停地哽咽,“不是的!不是的!阿卓,你知道我不會因為你的容貌,就改變對你的看法,你還是那個阿卓,回來吧!”
“然兒,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你隻會心疼我。”仇海又近了一步,伸出了雙臂。
“當我皇甫琛死了嗎?!!”皇甫琛暴怒的聲音,怒紅了臉龐,大跨步上前,一把拉過了葉嫣然,護在了身後。
葉嫣然柳眉擰住了,她可以感受到手腕處男人發狠的手勁,那種要嵌入自己血肉裏頭的力度。
葉嫣然抬頭看向了男人,那一張冰冷如霜結的側臉,女人心裏頭沉落了,好似一顆石頭沉入穀底,一股強烈的恐懼和害怕盈滿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