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伸手握住了女人的雙肩,“嫣兒,該解釋的時候我會解釋,隻求你今後要相信我,相信你的伯琛。”
女人那一雙輕靈的鳳眸,凝視著男人的臉龐,如此定格住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五日。】
齊州軍政議事廳。
橢圓形的長桌,站滿了若幹位身著黑色武士服的日本男人,一位位腰間佩戴著日本武士刀,最中間坐著佐藤大作,穿著一身昂貴的冰藍色絲綢和服,那一張白皙的臉龐,明顯夾著怒氣。
皇甫琛身後站著陳副官,看著眼前這日本人一大派勢,就像是要來討債的。
佐藤大作身旁,一位身著西裝的秘書開了口,“皇甫大帥,請你告訴我,我這一批在石頭皮鎮,丟失的茶葉和絲綢,該如何賠償我們損失?”
皇甫琛點燃了一支雪茄,幽幽地吐著煙圈,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那一眾日本人麵麵相覷,明顯不悅的神情。
那一位秘書再次開了口,“皇甫大帥,此次從日本國運來的茶葉共計一百擔,上層的絲綢布匹一千多匹,這可是不少的一筆損失,在鎮軍境內丟失了,若是能夠尋得回,自然是好,若是尋不回,這我們做得都是小本生意,隻能向大帥您索要賠償。”
這時候,皇甫琛身後的一位秘書同樣開了口,“佐藤先生,您可能還不清楚,在石頭皮鎮十天前,俄國人在那裏剛剛丟失了一匹貨,價值比貴國的還要高,他們隻是來求我們大帥為其查案,並沒有談到賠償。”
“胡說!”一位日本人立刻從佐藤先生背後站了出來,指著皇甫琛身後的秘書,“俄國人豈會沒有索要賠償,他們限定你們在半個月內追回貨物。”
“這位先生是如何得知的?這是俄國的奧列格先生和我們大帥之間的商議,你才經過齊州,如何得知這樣的消息?”陳副官站了出來,笑得意味深長。
那位心急口快的日本人臉色尷尬了,這樣擺明了是承認了佐藤先生和奧列格先生私底下有聯係。
皇甫琛那一雙銳利的鷹眸落在那位日本人的表情上,心裏頭已經明了。
“身を引いて下さい。”佐藤大佐用日語嚴聲落下,朝著那位日本人揮了揮手。
那位日本人立刻退了下去,臉色充滿戾氣,低著頭。
佐藤大佐目光精銳地和皇甫琛的眼睛對視上了。
“大帥,我作為一個小小的日本商人,這麼一批貨丟在了貴境,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吧?”佐藤大佐口氣淩厲地質問。
皇甫琛漾唇笑了笑,依舊抽著煙,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
佐藤大佐看著皇甫琛的反應,自然是心裏很不痛快。
這時候,皇甫琛的秘書再次站了出來,“佐藤先生,請您放心,這事你反映過來了,我們大帥一定會派人詳查。”
佐藤大佐扣了扣手指頭,看著皇甫琛,“那麼請問多久能夠查出來,不可能一直讓我們這麼等下去。”
“三天之內!”皇甫琛沉聲落話。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向了皇甫琛。
佐藤大佐同樣震驚地看向了皇甫琛,輕佻的口氣,“大帥,可是確定三天?三天對你們來說,辦案會不會太過倉促?要不要我們多給你兩天時間。”
“不用了,三天足矣。”皇甫琛淡漠地回落。
“哈哈哈~~”佐藤大佐朗聲笑了,站了起來,“既然大帥如此胸有成竹,那麼我就不再多做打擾,這三天,我先住在齊州公共租界,靜候佳音。”
“請便。”皇甫琛彈了彈煙灰,雲淡風輕地回落。
佐藤大佐轉身,正欲出門,猛然間停下了腳步,轉頭,“大帥,敢問貴夫人可也在齊州?”
皇甫琛目光騰起一股冰冷的寒氣,落在了佐藤大佐臉上,聲音冰冷,“本帥夫人在不在齊州,和佐藤先生有何關係?”
“嗬嗬~~”佐藤大佐笑得深意,“貴夫人和我算是相識,若是她在齊州,請你代我向她問好。”
“不用了!”皇甫琛冷聲打斷,“本夫人一切安好,無需問好。”
佐藤大佐目光落在皇甫琛森冷的臉龐上,勾唇輕笑了一聲,轉身帶著一眾離開。
直到一眾人離開了。
陳副官上前,“大帥,看來俄國人和日本人這次的煙土生意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出來了。”皇甫琛沉聲而落,看向了陳副官,“那批貨派去的人都放在哪裏?”
“在地下糧倉,有人看守著。”
這時候,一旁的秘書跟著插話道,“大帥,看來要三天之內,把這批貨神不知鬼不覺弄進奧列格的貨倉裏頭,這有點棘手。"
皇甫琛看向了陳副官,“讓你約了傅安妮,可約了?”
“大帥,約了,在公共租界的一家西餐廳。”陳副官掏出了一枚懷表,看了一下,“約了十二點,正好快到了。”
皇甫琛起身,一把擰滅了煙蒂,朝著外頭大跨步走去。
。。。。。
汽車朝著公共租界開去,車後座。
皇甫琛靠著,伸手扶了扶額頭,看向了前頭的陳副官,“陳副官,葉衍海那邊可有消息了?仇海抓捕到了沒有?”
陳副官坐在副駕駛座,轉過頭,“大帥,目前還沒消息,不過仇海逃走的時候,受了重傷。”
“不是有人跟著他嗎?”皇甫琛若有所思。
“的確有人跟著,那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好像叫什麼龔荷。”
皇甫琛點了點頭,“那他不會有事,那位小姑娘對他有意,無論如何,都會救好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