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低頭看向了懷裏的錦盒,“二少,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一些首飾,很多是我爹給我買的。”
胡晴想起死去的養父,眉色間劃過了憂傷之色。
靳越見了,沒有再多問下去,沉聲而落,“走吧!”
下一刻,胡晴跟著靳越離開了宅子,坐上了一輛汽車。
汽車開走了,朝著軍營開去。
。。。
汽車後座。
胡晴時不時偷偷側目看向了身側的男人,心裏頭還是有點不能適應這今後要和他朝夕相對,該是開心,還是憂心?
胡晴猛然想起雷雨夜的事情,這會兒才想起今後要成為二少的副官,他的頑疾,自己豈不會知道,他是打算瞞著自己?還是?
“在想什麼?”身側男人的聲音低沉,打斷了女人的思緒。
胡晴回過神,看著靳越,就一陣慌張,“沒。。沒想什麼。”
“做副官,要機靈,更要懂得察言觀色!”靳越轉頭,目光冰冷地盯著女人。
胡晴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謹言慎行。”
“不是謹言慎行!而是事事以我為主,察言觀色,不僅僅是對我身邊的人,最重要是我!”靳越最後一個字重重地咬落。
胡晴似懂非懂地點頭,“我聽進去了,二少,請您放心!”
“當然,還要懂得對我的事情守口如瓶!”
“嗯。。”胡晴不停地點頭,那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地凝視著男人。
汽車在軍營大門口停了下來。
靳越目光掃向了胡晴,“去開車門!”
“噢!”胡晴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刻推門下車,站在汽車門旁守候。
靳越下了汽車,掃向了胡晴,那軍帽下,遮蓋著長長的發絲。
靳越朝前靠近了一步,伸手一把掀開了女人的軍帽。
“二少~!”胡晴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嚇了一跳。
軍帽摘下來,一頭墨色的長發披落下來,風一吹,長發飛揚,淩亂在風中,添了幾分風華絕代的味道。
靳越那一雙深邃的眼睛,斂聚了光芒,騰起一股異樣的情愫,卻是很快消失。
“晌午休息的時候,頭發去剪了。”靳越沉聲下令。
“啊?”胡晴再次訝異地開口,看著男人的眼睛。
“聽到沒有?”靳越目光冷凜了幾分。
胡晴伸手挽住了飛揚的長發,握在手心中,不舍的情愫。
“二少,一定要剪嗎?我可以把頭發藏好。”
“一定要剪!”靳越斬釘截鐵地落聲,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剪了方便。”
胡晴臉色泛起一絲絲難色,看著男人,緘默了,她心底還是萬分不舍剪掉這麼一頭長發。
靳越自然看出了女人眼底那一絲絲不舍的光芒,湊近了腦袋,那一雙眼睛泛著幾分嘲弄的神色。
“不舍得?怕失去了女人的味道,不能夠在男人麵前搔首弄姿了?”
“二少!”胡晴臉色頃刻間青白一片,“我沒有!我從來沒有你說的在男人麵前做那些不堪的事。”
“還敢狡辯!!”靳越聲音重了,目光越發冰寒,“當我靳二少的眼睛是瞎的,看不懂你脖子上手臂上的痕跡?”
“我。。。”胡晴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是堵在喉嚨,什麼話也說不出,那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看著男人嘲弄的神色,眼底布滿了一層水霧。
“不要在我麵前落淚!我不會因為你哭了,就改變對你的看法!”靳越不鹹不淡地落聲。
胡晴低下頭,吞下了酸澀難受的淚水,“我知道,二少,我會去把頭發剪了。”
靳越沒有再言語,掃了女人委屈的模樣一眼,一陣心煩。
靳越轉身朝著軍營裏頭走去,胡晴後腳跟了進去。
。。。。
午後三點左右。
渠丹西街,一家茶樓,樓上雅間裏頭,靳越和白龍幫的堂口負責人談話,主要關於倉庫爆炸,和煙土貨物去向的問題。
雅間外,一條冗長的走廊。
胡晴站得筆直,一身軍裝,軍帽下已經是一頭齊耳短發,目光黯淡,落在茶樓一樓,那台上眉飛色舞說書的先生,說書先生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就光看著說書先生不停地敲著手中的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