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姐,你的腳踩到我的東西了。”胡晴雙眸凝滯,臉色蒼白,說話就像是在遊離。
齊柔低頭看去,勾唇冷笑,“嗬嗬~,真對不住了,沒瞧見。”
齊柔挪開腳,“反正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踩一踩也沒什麼,就像有些人活得跟螻蟻一樣,被人同情,被人收留,當成玩寵養著那麼一陣子,就開始做夢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
“這些螻蟻,能夠被玩一玩,都要慶幸自己的價值,而不是異想天開的做夢。”齊柔一字一句犀利的話語敲落胡晴的耳畔。
胡晴一雙手收拾著地上的狼藉,一件又一件的物品收入錦盒中。
胡晴收拾好錦盒,落入身側的行囊中。
胡晴站起來,從齊柔身旁擦身而過,神情迷惘地朝著樓下走去。
齊柔轉身,看著胡晴失魂落魄離開的光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幽森的夜色降臨了,夜幕來臨。
。。。。。
英蘭公館大門口,靳越下了汽車,朝著裏頭走去。
靳越一進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臉色浮起一絲喜色,心裏頭想著,那隻小兔子該是想通了吧。
靳越朝著後廚走去,隻見張嫂在裏頭忙碌著,目光微微一滯。
“二少,您回來了。”小蓮站在他的身後,微笑著問好。
靳越轉身,視線掃向了四周,落在了樓上,“她還在樓上休息嗎?”
小蓮聽了,連連搖頭,“不是,小姐說要出門去改衣裳,然後下午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改衣裳?”靳越聽了,明顯疑惑地蹙了眉頭。
“二少,我說了要幫小姐去改,她說不要,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提了一背囊的衣裳。”
“一背囊?”靳越再次落聲,心裏頭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大跨步朝著樓上奔去。
小蓮站在原地,看得一頭霧水。
靳越上了二樓,伸手推開了主房,拉開了燈線,燈光亮了一室。
靳越掃向了四周,很幹淨很整潔。
靳越朝著衣櫃走去,伸手拉開衣櫃,隨意用手翻了一下,發現似乎沒少幾件衣裳,當時為她置辦了整整一櫃子的衣裳。
靳越眉心跳浮,越發覺得不好的感覺。
靳越朝著內屋走去,站在中央,環視四周,目光頃刻間定格住了。
床頭櫃上豎著一封信箋。
靳越大跨步上前,伸手扯過那一封信箋,快速拆開。
“少越,我走了,祝你和齊小姐百年好合,勿念我,珍重!——胡晴”
信在男人的掌心中頃刻間揉成了一團,丟在了地上,靳越飛奔朝著樓下跑去。
。。。。
公館一樓。
“王副官!!來人!”靳越冷聲喝令。
王大同聽見了動靜,急急忙忙從外頭跑進來,“二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靳越一臉暗沉,聲音冰冷,“立刻派人包圍碼頭和火車站!還有出城的馬車汽車。”
“這是?”王大同還沒明白過來。
“胡晴跑了,立刻去抓回來!”靳越冷聲下令。
王大同聞言,嚇了一跳,立刻朝著外頭跑去。
一旁的小蓮聽了,臉色白了一片,她完全沒有想到小姐竟然跑了。
就在這時候,張嫂從後廚出來,靠近了靳越,“二少,飯菜都做好了,您要先吃,還是等胡小姐回來?”
“張嫂,小姐跑了。”小蓮扯了扯張嫂的衣袖,示意她別問了。
靳越冷著臉龐,一雙琉璃色的瞳孔漾著怒火,大跨步朝著外頭走去。
這麼一隻乖巧的小兔子,看來是真的學壞了,學會反抗了!
靳越上了外頭的一輛軍車。
王大同已經吩咐了下去,上前,“二少,您現在不先吃飯嗎?”
靳越抽出懷中的一個煙盒,正要抽出一支煙,動作頓住,目光寒涼如水。
“開車!去火車站!”靳越沉聲而落。
“二少,我已經下令,派了人去火車站尋找胡小姐。。”
“讓你開車就開車!!哪裏來那麼多廢話!”靳越的聲音明顯怒了,手指間的一支煙擰碎了。
王大同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轉身上了汽車,啟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