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一夜我就想起來了。”靳越承認了事實,雙目清亮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胡晴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可思議,愈發不可思議。
“可是那早上我問你,你說你不記得了!為什麼你要說你不記得了!”胡晴一雙大眼睛不停地閃爍。
靳越緘默了,隻是這麼凝視著女人的雙眸。
“你裝成不記得?你是故意的?”胡晴頃刻間反應了過來,盯著男人的眼睛,那一雙曾經讓她萬分沉迷的眼睛。
靳越眼睛深邃地凝視著女人,“晴兒,對不起,我不想承認是因為我覺得愧疚於你。”
“你覺得愧疚?你害怕愧疚,就讓我背負這樣的誤會?這樣汙蔑?”
胡晴的淚水又一次湧出,“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一直以為你認為我胡晴不是清白的女子,一直以為你心裏頭有膈應,你既然知道了真相,為什麼不承認,繼續讓我背負這樣的汙蔑和誤會?”
靳越看著女人的眼睛,“那你呢?既然真相是這樣,為何不跟我坦白,一開始你就可以坦白。”
“你在怪我不坦白?”胡晴抽著紅通通的小鼻子,酸澀酸澀的感受。
“我要怎麼跟你坦白?”胡晴抽泣的聲音,酸澀到心痛,“我每當問你雷雨之夜的事情,你的情緒就異常激動,甚至是癲狂那種,我怎麼開口,我開口了兩次,你都那樣,我隻能安慰你,我隻能再也不說。”
靳越雙目怔住了,雙臂抬起,一把摟過了眼前的女人,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晴兒,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你,我真的不該!”
“你走開!”胡晴伸手推開了男人,“你一開始不希望我懷上你的孩子,究竟是嫌棄我髒?還是因為你對我就是抱著好玩的態度,覺得我好欺負,對嗎?”
靳越眉頭皺得緊緊的,“晴兒,不是這樣,我想和你在一起,沒有欺負你。”
胡晴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欺負我,你還這樣對我?我在你心裏究竟算什麼?”
胡晴後退了三步。
“晴兒!”靳越急了。
“你別過來!”胡晴站在原地,抬頭看著眼前偌大的公館,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給我這麼好的地方住著,讓人伺候我,有山珍海味吃著,有綾羅綢緞穿著,看著讓人覺得羨慕,我胡晴好像過得真的很好?”
胡晴盯著靳越,“你把我當成金絲雀一樣關在你這一處金碧輝煌的鳥籠裏,聽從你的指令,讓我往東我不能往西,讓我當秘書我就當秘書,讓我陪著你歡好,我就陪著你,就連歡好,我都要聽你的,叫著你喜歡聽的聲音,說著你喜歡聽的話語。”
“晴兒。。”靳越很是無力出聲,看著眼前女人的眼睛,那麼痛苦的樣子,他有一股衝動,放了她,可是心裏又是如此的舍不得。
“你不讓我生孩子,就讓人給我偷偷喝藥,你想要我生孩子,就開始殷勤獻好,夜夜留宿我這裏!”
“我到底算什麼?!你的木偶嗎?”胡晴激動了,聲音都抽搐了。
“晴兒!”靳越大跨步上前,雙臂摟住了女人,不停地親吻她的眉眼,她的小嘴。
“你不要碰我!走開!”胡晴雙臂抬起,不停地捶打男人的胸膛。
靳越僵硬地站著,任由女人捶打自己的胸膛,捶得砰砰發響。
“晴兒,你怨我怪我都好,消氣了就好。”
胡晴停下了捶打的動作,渾身無力了,一雙小手捶打男人硬實的胸膛,關節骨都捶得發紅了,顫抖著雙手。
靳越雙掌握住了女人的雙手,“晴兒,打疼了?”
男人揉著女人的小手,落在唇邊,輕柔地親吻。
“晴兒。”靳越手掌撫摸著女人的臉蛋,湊近唇瓣,親吻著那鹹鹹澀澀的淚水。
下一刻,男人打橫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著樓上跑去。
。。。。
二樓房間裏頭,胡晴被男人放平在床榻上,男人伸手拉過被褥,為其蓋上,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
男人的單臂抽出,讓女人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低頭輕柔地吻著女人的額頭。
“晴兒,難受了就睡一會?”
“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胡晴無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