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如既往過去了半個多月。
軍政議事大廳。
“啪嗒~~~”花盆被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靳越手掌揚翻了花盆,碎瓷片和泥土灑落了一地,男人的軍靴來回走動,踩過了地上的狼藉。
靳越暴怒的聲音喝斥,
“一群酒囊飯袋!廢物!這湖光的糧倉都被燒了!!”
圓桌上,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對於近來靳大督軍的脾氣是越來越差,動不動就責罵人,這一次糧倉被燒了,恐怕不隻是責罵的問題了。
“陳師長!!”靳越一聲喝令。
“在!二少,請您吩咐!”
“立刻帶上你的五分隊趕往湖光救援,帶上十日的糧草,還有湖光的一眾失職將士聽候查辦,嚴懲不貸!”
“是!二少,卑職立刻趕往,傳達二少的口訊。”一位將士轉身快速出門。
軍事會議散去之後。
靳越靠在椅背上,抽著煙,手掌不停地揉著腦門。
“王大同!”
“二少,我在!”王大同趕緊上前。
靳越深吸一口煙,深邃的鳳目下,眼瞼下泛著青色的倦容。
“胡晴找到了沒有?”
王大同遲疑了一下,臉色犯難,壓低了聲音,“二少,還在尋找中!”
“你是廢物嗎?!!”靳越勃然大怒站了起來,一雙鳳目發紅盯著眼前的王大同。
“給你加派了那麼多人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有畫像在手,又有重金懸賞,怎麼可能尋這麼久,還找不到?”
王大同埋著腦袋,聲音壓低了,“二少,胡小姐若是有意躲著您,這天大地大,山野荒郊,四處都可藏身,卻是不好找,除非有什麼事威脅她,或許她才會自己現身。”
靳越雙目沉落,雙指夾著煙,目光森幽。
這胡晴已經家破人亡,根本沒有什麼至關重要的親人,如何威脅她。
“對了!詔陽有派人去了嗎?”靳越猛然想起了什麼。
“二少,派人去了,十天前就派人去了,還去了詔陽的大帥府,皇甫琛的夫人葉嫣然說根本沒有見過胡小姐,一別已經半年有餘了,還有詔陽胡小姐曾經居住過得地方,認識的人都一一打聽了,沒有任何消息。”
靳越手指間的煙擰滅在掌心中,目光森駭。
“一個女人,她是上天了,還是遁地了!”
“找!繼續派人找!擴大範圍找!出了單軍地界,可以私底下派人在成軍和鎮軍地界,甚至其他軍政地界找,總會找到!“
靳越在心裏頭篤定,不可能憑著自己大督軍的位置和權勢,還尋不到一個女人。
。。。。。
片刻之後。
靳越離開軍政大廳。
大門口,迎麵撞見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