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的。”霍連城笑了。
“嗯？”程泱不解。
“師傅怕說你姑娘家不適合，怕你氣餒就不練武了。”霍連城笑著解釋。
程泱想了想，“那師傅為啥執意要我練武？”
霍連城深舒一口氣，“你父親希望你練武，我也希望，希望你長大了，能夠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霍連城眼底騰起一股惆悵，“師傅還是算錯了，你終究是女子，你還是受到了傷害。”
程泱聽見霍連城這麼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連連搖頭，“師傅，你不要多想，其實我和蕭易欽之間，遠遠沒有你想象中那樣，他傷不了我。”
“那你為何要為他懷上孩子，甚至生下來，一個女人願意為男人生孩子，這都是有感情的。”霍連城神情凝重。
程泱緩緩搖了搖頭，“師傅，我是被蒙在鼓裏的，我一直都有吃避子藥，誰知道他讓人偷龍轉鳳，換了藥，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孩子，我總不可能拿掉孩子，傷身也傷了一條命！”
霍連城聽了，雙目凝聚著怒火，“你竟然一直要吃避子藥？還被蒙在鼓裏，想不到蕭易欽這個人，如此卑鄙無恥！”
“好了！師傅，不提他了。”程泱打斷了這個話題，她著實不想提這個男人。
他現在估計是和王小七郎情妾意了吧？王小七還給他生過一個兒子，現在定然是一家團聚了。
霍連城目光落在遠處。
程泱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師傅。
時間在走，他卻是經年不變。
“師傅。”程泱開了口。
霍連城轉頭看向了她，“嗯？想說什麼？”
“小振庭的親生母親走了多少年了？”
霍連城視線落在遠處，“振庭八歲了，她也走了八年。”
“嗯？”程泱驚訝了。
“她是因為生振庭，難產出血過多死去的，孩子一出生，她就撒手西去了。”霍連城回憶裏，眼底滿滿憂傷。
程泱一下子明白了，“難怪師傅會說，一個女人願意為男人生孩子，是有感情的。”
霍連城點了點頭，“不過你被蒙在鼓裏，等於是蕭易欽欺詐你，不作數吧！”
靜默了一會兒。
程泱看向了霍連城，“師傅，八年了，你沒想過給小振庭找一個母親嗎？還是說你沒想過續弦嗎？”
“嗬嗬~”霍連城笑了，“師傅老了，續弦做什麼？女人都是添亂的。”
程泱聞言，跟著笑了，“師傅您不老，八年了，師傅您沒有心儀的女子嗎？”
“有過！”霍連城漆黑的雙目看向了程泱。
“嗯？師傅沒告訴那女子嗎？”程泱好奇了，懷喜的女人都喜歡嘮叨家常。
“沒有。。”霍連城搖了搖頭，一臉惆悵。
“為什麼？”
“嗬~”霍連城一聲輕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心儀的那女子還很小，如花似錦的年華。”
“那又如何？”程泱不解了，“師傅您也不老，你心儀了，可以告訴她，若是她真的不喜歡你，也就作罷，萬一她也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