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欽被問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片刻，“那你和他談少一點，不要談太多了。”
蕭易欽心底深處，生怕這霍連城一個難以自控，就把喜歡泱泱多年的秘密傾訴而出。
這樣子，就算程泱願意跟自己走，心裏頭還會對霍連城有愧疚，或者是感動。
蕭易欽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女人，心裏頭有一絲一毫別的雜念。
。。。。
霍公館的花園外。
霍連城背手站著，看著遠處那一牆頭的薔薇花。
“連城。。”程泱靠近了，看著男人高大的身軀，背影顯得幾分落寞。
“嗯？來告別嗎？”霍連城沒有轉身，眼眶一片濕潤。
程泱看著霍連城的背影，沉默了良久，“連城，我想了很久，這輩子或許我真的和蕭易欽糾纏不清了，我的心終究走不出他的包圍，是我不夠堅持。”
“嗬~”霍連城輕笑一聲，將眼眶裏的濕潤逼退回，“可以理解，畢竟你和他經曆了這麼多，男人和女人之間就這些事，該經曆的你們都經曆了，而我，和你終究是有緣無分。”
程泱看著霍連城，低頭，“連城，對不起。。”
“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沒有錯。”霍連城聲音沉悶。
錯的是自己，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膽小，錯過了該屬於自己的姻緣。
程泱眸色閃爍著淚水，“我不該拿你當擋箭牌，不該守在你的羽翼下，抵抗他，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想象中的堅強。”
“我是你的師傅，守護你是應該，不用愧疚。”
霍連城背著身，始終沒有轉身。
“去吧，蕭易欽很忙，急著回沁水，要走就走吧，別耽誤了回去的時辰。”
“師傅~”程泱聲音哽咽了，“讓我再叫你一聲師傅。”
程泱朝著男人深深鞠躬，轉身離開。
直到程泱消失了，霍連城轉身，眼眶紅了，看著女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橙子，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連城。”
。。。
霍公館的客廳。
小振庭拉著程泱的手，“程姨，你真的要走了嗎？”
程泱伸手摸了摸小振庭的腦袋，“振庭，舍不得程姨，對嗎？”
“嗯！”小振庭點了點頭，“你還沒給我生媳婦呢，林嫂說了你會給我生出小媳婦的。”
“這臭小子說什麼！”蕭易欽聽了，一下子不悅了。
小振庭朝著蕭易欽扮了個鬼臉，“程姨說了，她生了妹妹，就給我當媳婦！”
“想得倒美！我蕭易欽的掌上明珠，是你說娶就娶的！”蕭易欽眉頭皺了。
“當然！我會帶很多糖給妹妹吃。”小振庭義正言辭的樣子。
“這臭小子，叫你老子出來，沒這回事！”蕭易欽越來越較真了。
“蕭易欽！別和孩子較真，小振庭還是孩子，多有意思的小孩。”程泱推了推蕭易欽的胳膊。
蕭易欽瞪了小振庭一眼，長臂摟過女人的肩頭，“走吧，這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程泱被蕭易欽那一副護女兒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
片刻之後。
霍公館大門外，汽車漸行漸遠。
二樓，霍連城站在涼台上，看著外麵越來越遠的汽車，心底沉落穀底。
。。。。
六個月後。
沁水城，一家醫院。
產房裏，程泱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叫聲，穿破牆壁。
外頭的走廊上。
蕭易欽在外頭來回踱步。
蕭鎮雄和吳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人的視線隨著蕭易欽來回轉動。
“停停停！”蕭鎮雄忍不住開了口。
“易欽，你別在我眼前走來走去的，你已經這樣走了快兩個時辰了，晃得我腦袋都暈了。”
吳蓉伸手推了推蕭鎮雄，“別說易欽，他第一次當爹，肯定會激動。”
蕭易欽停下了腳步，雙手叉在腰胯，抓住了一個出來的護士，“怎麼樣？生出來了沒有？”
護士搖了搖頭，“蕭少帥，夫人還在努力，還沒那麼快，您再等等。”
“怎麼這麼久！她都在裏頭叫了那麼久，還沒生出來嗎？”蕭易欽幾分焦頭爛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