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3年2月23日上午10:35分
越南
會安城郊外
越南的早晨,一如既往的潮熱。
已經斷絕補給數日的第17警備集團軍早已跌落入士氣的低穀,再這樣下去,用不著巴頓的火力強襲,這支部隊自己便能徹底瓦解殆盡。
狂熱的主指揮官鬆本次郎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日子,這種被憋屈在絕境中的煎熬。這天上午,急得上火的鬆本找到了唯一還能凝聚這支部隊的直江謙惠。
“直江殿下,命令你的懲戒武士們衝下山去突圍!”鬆本大吼道。
“我們都已經如此窮途末路,再主動進攻的話就是自找死路了不是嗎,鬆本將軍?”長尾晴信替直江說道。
“用不著你多嘴,參謀!”鬆本斷然中止了長尾的發言。
“嘛,算我多事好了。。。”晴信沒有發火,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怎麼樣,直江殿下?這可是以天皇的名義下達的帝國陸軍命令!”鬆本扯開幹裂的嘴唇狂喊道。
麵對這樣喪失理智的指揮官,直江隻是靜靜地閉上了眼睛:“隨閣下之願吧,至少我等會遵守武士的道義!”
“哼,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鬆本冷冷地嗤之以鼻,轉頭準備集結部隊。
“謙惠,就任由他將這些維新武士的性命白白投入盟軍的死亡火力網下嗎?”
“願毘沙門天寬恕我的罪過,晴信。。”直江看似冷若冰霜的麵孔中透露出一絲悲哀,“這是我直江謙惠最後一次執行所謂的帝國指令。。。我們從此不必再指望這個政府能有什麼轉變了,它隻能成為我們的敵人!”
2053年2月23日上午10:58分
越南
會安城郊外
所有還能動的日軍被鬆本次郎連逼帶催地集結起來,殺下了高地。
巴頓等待的時機已經完完全全地出現了。隨著巴頓當機立斷的回應,封山盟軍迅速放了個缺口讓帝國軍隊魚貫湧入,他們被引入了天然的靶場——一片毫無遮攔的農田。
帝國軍隊已經全部湧入,而盟軍也立刻完成了關門打狗所需要的全部準備,250門“戡亂者”懸浮火炮一齊發射掀開了圍殲戰的序幕,頓時遍地開花,炸得日軍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夥計們,跟我衝啊!”第3裝甲集團軍的8000名精銳陸戰步兵從兩翼殺出,緊跟在後的150輛坦克也迅速投來暴雨般的火力。
“不要亂,反擊!”鬆本連忙下令道,但斷絕補給整整兩天的日軍士兵已經是體力不支,連坦克手們也都無力驅動戰車,美軍M2A7主戰坦克的強大火力立刻反客為主,大舉進攻。而日軍儼然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抵抗,損失慘重,戰線迅速動搖。鬆本見已難挽頽勢,連忙丟下五千多具屍體就往山上跑。
盟軍勝局已定。
鬆本率領的日軍拖著裝備氣喘籲籲地跑回山下,總算與直江的部隊彙合在了一處。但對於這樣的敗軍來說彙合在了一起又能怎樣呢?
“鬆本將軍,似乎反擊。。。失敗了呢。”晴信依舊保持著冷靜,“而且,盟軍的攻勢顯然在閣下的冒進後是完全不可阻擋了的樣子。。。。”
“閉嘴,你這個失敗主義言論的傳播者!”口幹舌燥的鬆本痛罵道,“你們懲戒軍團就是些帝國的腐渣!一群廢物!”
望著這些在他錯誤命令驅使下被迫進攻的維新誌士,鬆本末了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
但,有時候,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們……可不是隨意踐踏的奴隸!”直江謙惠憤怒了,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嘲笑這些為了民主放棄一切的維新誌士,“我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些帝國壓迫者對日本的奴役,由我們親手終結!”
少女的大口徑六發左輪配槍轉眼間已經抵住了這位帝國將軍腦滿腸肥的頭顱。
“你……”
“砰!——”
11.95mm勃朗寧彈噴膛而出,鬆本次郎,至此化作了櫻花樹下的惡靈。
“晴信,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戰鬥下去了,這場不屬於我們的戰鬥!命令部隊,向盟軍投降!”直江謙惠高喊道。
“嗬嗬。。。如你所願咯,謙惠。”長尾晴信回以一個微笑。
第17警備集團軍,至此,這個番號徹底消失在了帝國軍隊的作戰序列之中。
2053年2月23日下午13:07分
越南
會安城郊外
下午13:00,馬修陳納德的不列顛第2集團軍抵達戰場,這場戰鬥宣告了最終的結果。在陣前擊斃頑固的死忠派將領鬆本次郎後,餘下的4.1萬餘維新武士在直江謙惠的命令下向盟軍投降,戰事終了。在帝國第17警備集團軍身上,盟軍展現了強大的戰鬥力,令身在胡誌明市柴田晉三對這個對手的實力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幹得漂亮,詹姆斯。”望著一隊隊押解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日本戰俘,陳納德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