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3年11月1日下午23:15分
德國柏林元首府
“聯邦軍隊攻占新加坡,損失人員裝備近六個師…………噢……莫斯科這打得是什麼仗?!”緩緩念完從東南亞發回的簡報後,同盟國元首邁克爾張伯倫憤憤地一把將這張紙摔倒了客廳巨大的大理石辦公桌上。
臨近午夜,這座自由世界的心髒城市逐漸褪去了白晝的喧囂,即便是沒有戒嚴令,柏林的市民也早已習慣了這樣早地結束一天在外的工作。畢竟,人流越混雜,對於敵對勢力來說滲入也就越簡單,對吧?
“嘛……父親真是的,很難得看見你為了莫斯科的成敗而發脾氣咧。”作為自己的全職助手而現在還和父親住在一起、“共和國宮的玫瑰”凱伊張伯倫笑著把一杯熱氣騰騰的拿鐵輕輕放在了桌上,“今晚又要熬夜了,對嗎?”
“除了繼續工作以外我還能期待什麼呢,寶貝女兒?”元首苦笑著拿起咖啡杯呡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場戰爭已經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了呢;無論是我,還是克裏姆林宮的那個哥薩克老頭(指朱可夫),我們都隻能是憚精竭力去拚命壓過東京,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對了,這裏麵沒放什麼其他的東西吧?”
前幾年在共和國宮裏麵丹尼爾何塞喝到“檸檬口味咖啡”而當場淚崩的那一幕頓時浮現在了張伯倫眼前。
“哎呦,親女兒怎麼可能會整自己老爸啊?!另外也別說得像我們快戰敗了一樣嘛,”凱伊依舊一臉不變的的笑容,“明明我們已經掌握主動權了不是嗎?”
“看問題要看得遠一點哪,我的大小姐!”張伯倫微微一笑,敲了一下女兒光潔的額頭,走到落地窗前,“我說過無數次,用消耗戰打敗帝國是下下策,畢竟它隻是我們意料之外的一個不得不打的敵人,真正的敵人…………你懂的,是吧?”
“啊,痛…………”凱伊故意作出一臉哭喪相撫摸著額頭,“所以咧,父親說這麼多,這打算是…………”
“作為參戰的一方,我想現在是時候修改我們的策略了,但…………”
“可是您的'影子'現在不在這裏,對吧?”凱伊搶過話頭說道,“丹尼爾住在波茲坦哎,怎麼可能現在把他叫來?”
“啊,是是…………”張伯倫不知所雲地點點頭,“如果凱伊能夠再主動一點,那麼我的影子是不是也可以住在元首府了呢,嗯?”
隱晦的言下之意頓時讓凱伊的臉龐泛過一陣紅暈:“父親真的是…………哎喲……算了啦,不理你了!晚安!”
說完,剛滿二十歲的少女一路小跑地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哈…………小孩子…………”元首搖頭苦笑,轉身坐回椅子上,“相比之下,國家的未來才是現在我應該關注的問題,對吧?”
窗外的柏林市區,顯得更為安靜。
邁克爾張伯倫雙手叉在胸前,凝視著麵前的一係列材料;打鬧歸打鬧,這位自由世界的領導人明白,在血腥的新加坡戰役結束後,對日本帝國的戰爭進入了全新的階段。
這是一個需要立刻擊敗帝國,但又要最大限度保持盟軍未來與聯邦可能爆發衝突中作戰力量的,極為複雜的,微妙時期。
2053年11月6日下午21:34分
近日本海帝國“大和”號空天航母
隱藏著盟軍獵殺潛艇戰隊的幽冷日本海近空,龐大的鋼鐵猛獸穿過了雲層。
“大和”號空天航母是帝國僅存的一艘能夠震懾天際的空中要塞。如今,隨著德川信忠的戰略得到了天皇的支持,他精心編織所謂征服中國的“高回報計劃”陷阱成為了帝國在這個轉折期新的戰爭計劃;而在這過去的一年中投入到東南亞的一切帝國戰爭資源也在拚了命地往本土和北線送。盡管帝國仍舊占領著亞太地區的廣大領土,但帝國大廈傾斜的頽勢,已經愈發明朗地展現了出來。
但放眼整個帝國戰爭決策部,能夠望見這一形勢的人,幾乎沒有…………不,或許,作為兩名近幾地區的武士,織田景信、柴田晉三較他們的同僚相比,實在是要高明得多。此刻,兩位憂心忡忡的宿友正搭乘著這艘象征著帝國海軍最後榮耀的“大和”,離開再無更多戰事的東南亞,火速返回帝國。兩人的直覺已經感到,一團戰爭的漩渦,正在日本列島的上空聚集、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