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4年3月8日上午9:38分
北海道劄幌共和軍大本營
正當“鬼柴田”晉三驅使著自己的帝國大軍以不可阻擋的氣勢閃擊九州時,遙遠的北海道戰區依舊沉浸在緊張的氛圍中。但和好友不同,織田景信所做的並不是發動反擊的攻勢,深諳用兵之道的他對陣姬武神時,選擇了遏製共和軍此前不可阻擋的推進,並迅速在劄幌城下,形成了完美的均勢。
“謙惠大人,遠藤將軍的部隊於一分鍾前遭到織田軍突襲,前鋒……全滅,遠藤隊正脫離戰場,其餘戰場各隊力圖構建前進基地。從北郊攻入劄幌市區的作戰,失敗。。。。”
“什麼?連勝那老狐狸也失敗了嗎。。。。。。。”依舊一副戰國武士裝束,正襟危坐在劄幌市外共和軍總部內的直江謙惠無奈地揮了揮手,譴退了通訊員。而這,已經是一月末對陣劄幌以來的第十二次攻城失敗,近兩萬共和軍士兵在失敗中遺屍劄幌城外。
初春的北海道積雪還未完全消去,泥濘的路麵在旭日的照耀下散發著股股冒騰的蒸汽,共和軍天上的AH-25武裝直升機和地上的M2A7坦克伴隨著飛濺的髒雪緊跟步兵隊之後開赴前沿陣地,執行直江謙惠無可奈何之下的塹壕戰術。如同蝸牛一般,共和軍這兩個月來一米又一米地向劄幌市區推進著,但這微乎其微的前進往往要付出的,是血流成河的慘烈代價。
“再這樣下去不行啊,謙惠。”剛才一直沒說話,凝視作戰地圖好久的長尾晴信說道,“我們的兵力撐死也才24萬而已,如果為了執行塹壕戰術過多將兵力集中到劄幌,那麼景信將很快會從其他戰場取得突破的。。。。”
“這個道理,不需要你來提醒,晴信。”謙惠麵帶慍色,的確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不需要別人來提醒姬武神,“你現在應該想想看怎樣擊敗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織田景信!”
“。。。。嘛,正因為他是我的兄弟,我們都同樣流淌著軍師的血液,了解彼此的兵道,所以至今也不能戰勝對方。”晴信擠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如是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如果正確得當地運用謙惠的塹壕戰術,那麼理論上講,再過應該不到一個月我們也同樣可以打進劄幌。。。。。”
“應該不可能了,晴信閣下。”
突然,提著一挺輕機槍,上杉瞳火急火燎地衝進了總部作戰室,製服上幾乎蓋滿的炮灰表示她剛剛從前線歸來。
“。。。。為什麼如此肯定呢,上杉小姐?”晴信倒顯得很有興趣。
“剛剛從最前沿的陣地回來,帝國軍隊已經撤回了通往市區的剩餘三公裏路段,防禦已經固若金湯。。。。請恕我失禮地說,就算是謙惠大人親自出陣進攻也無濟於事。。。。。。。”
作戰室內一片死寂。
“那。。。。。。。。Hyde和李璟煥呢?”良久,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沉默,謙惠開口道。
“Sariel全員前沿基地待命中,謙惠大人。”瞳回答道。
“Sariel。。。。。。。”突然,長尾晴信的眼中放出了一絲光澤,軍師纖細的手指立刻指向了軍事地圖的集點,“Sariel啊。。。”
“怎麼了晴信,Sariel有什麼問題嗎?!”為戰事忙得焦頭爛額的謙惠怒目掃向晴信,幾乎準備訓斥這位思維越來越跳躍的軍師。
“不。。。。沒什麼問題呢,謙惠。。。。”晴信微微一笑,“因為。。。。。我們或許能夠拿下這座城市了呢,當然,這要倚仗於。。。。Sariel的力量。”
2054年3月8日下午15:22分
九州島熊本城
當知道自己的攔截部隊全部被擊潰在別所還讓盟軍30萬精銳部隊完好無損地被“禮送出境”時,晉三著實憤怒了。他直接撕開了戰報,將碎片丟向了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參謀:“混蛋,蠢豬!能讓三十萬人從口袋裏溜走,天皇喂養的是一群隻知道吃的造糞機嗎!命令,第三,六,七,十師團長全體切腹,切腹!由各師團參謀長暫行其職,直接接受大本營命令!”參謀本想提醒晉三部隊是遵照他的命令輕裝前進才喪失了防空能力和對空偵察的,但看晉三此時怒不可遏,估計是什麼也聽不進去,便“是”一聲後逃一般地離開了晉三的指揮車。而此時,晉三正率領著他最精銳的五個師團向看似的“盟軍潰兵的指揮中心”鹿兒島進發,而旭日審判者由於能源不足,已經由海路向本州回撤去了。不過,保衛盟軍指揮部的僅有三個後備盟軍師,還是剛剛吃了敗仗的。根據可靠情報,“自由世界同盟國”最高領袖——邁克爾?張伯倫也在鹿兒島,隻要擊斃了他,整個聯盟軍很有可能會分離崩析,那時,帝國就能夠卷土重來!於是,即使柴田晉三沒能阻止盟軍精銳逃出包圍網,反而讓自己的本陣陷入了被包圍的境地,他仍舊作出了盟軍精銳回援之前消滅盟軍最高領袖的決定。不過,他不會想到,接下來他所麵對的,將是盟軍遭遇旭日審判者時曾經遭遇的恐怖和絕望。。。。。。。
2054年3月8日下午16:0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