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風三郎將最後將剩下的清心丹全用了,身上的燥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清涼,哢的一聲似乎禁錮自己的枷鎖碎了。
這一聲是給風三郎吃的清心丹起作用了,原沐這隻小蝴蝶將未來的鐵血將軍、前途無量最年輕的國公爺給扇沒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風三郎從心底清明起來,臉色慢慢地正常,俊美的臉龐沒有了紅暈,變回了往日的蒼白,隻是眼睛還有一絲水意。
心想好險,我雖是男子,可要是受汙,心裏留下陰影不說,家主之位從此不必再想了,一旦被人所知,我還有什麼顏麵活在世上。
還好一切沒發生,心中定了定,整理了一下儀容,穩了一下情緒,看著發呆的原沐,輕聲道:“多謝您和前輩了,大恩必要報答,以後但有驅使,萬死不辭。”
原沐聽見風三郎說話,便從意識學習的狀態中出來。
“相逢即是有緣,何必說這些客氣話,對了,我問你,你一個出家人怎麼報俗家的名字。”
風三郎眨著一雙似會說話的眼睛看著原沐,聲音如清泉般娓娓道來:“我自幼體弱多病,到五歲時眼看不能活了,湊巧慧遠大師正好在潭柘寺宏揚佛法,家母帶我前去請求大師醫治,大師醫術高超,同意為我醫治,但我的病需要長期治療,所以每年將我帶在身邊半載,我著僧人裝束,是為了方便,並未出家。”
原沐看著風三郎美貌的容顏,聽著風三郎的聲音,心想,不得了,風公國小時候長的這麼好,聲音還這麼好聽,怎麼長大變成冷冰冰的殺人魔了,也不對,至少,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順手幫了自己,說他是殺人魔的是別人。“哦,你從小身體不好麼,我現在看著還好,我叫原沐,很高興認識你。”
風三郎聽原沐她很高興認識自己,心中沒由來的一陣雀躍,從心底升出一種快樂的感覺,他愉快地道:“我也很高興,對了,我們怎麼這麼快就到這了,剛才我覺得自己像一陣風一樣,這是仙人的法術嗎?”
緊跟著又擺手道:“不用告訴我,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告訴外人的,是我失禮了,我就是很好奇。”
原沐笑了笑道:“我剛入門,也是一知半解,不好說出來誤導你,咱們今天的事情誰也不告訴好不好?當作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風三郎心想,她和族裏的姊妹們都不一樣,族裏的姊妹們一心隻想從我這裏得到些好處,她這麼小的孩子心地真好,怕我難為情,就說出這樣的約定來。
“好,我誰也不說,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
原沐微笑道:“我剛才打了幾隻麻雀下來,你即不是出家人應該可以吃肉吧,我們烤麻雀兒來吃怎麼樣?”
風三郎道:“好,我去找一些柴來燒火。”
原沐應了一聲,起身拿著麻雀去溪邊處理內髒和羽毛,內髒比較好處理,羽毛不太好弄,很費勁才弄的七七八八。
洗好後回來,風三郎已經架好火了,原沐將麻雀串起來慢慢烤了起來,由於羽毛沒怎麼處理幹淨,烤起來有點焦味。
取了一點從徐家帶出來的鹽末,撒在鳥雀身上,一會兒的功夫,鳥雀的香味就出來了,兩個人分食,風三郎吃東西斯文優雅,一看就是從小經過正規培訓出來的,優雅到骨子裏。
兩個折騰了一天,一個受了驚嚇,一個身體幼小,都累了,就坐在破廟裏的地下,休息起來。
原沐從徐家出來,一直是呆在玲瓏塔空間內,這會在破廟裏休息就有些難受,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過她本不是真的幼童,心誌要強得多,想著修煉是要經過各種磨礪,心境修煉非常重要,不入紅塵與人相處,如何煉心,就當成心境修煉好了,將老祖的遊記從意識中找出來,閉上眼睛在意識中學習。
第二日早晨,陽光照進破廟裏,原沐和風三郎都醒了,去破廟旁邊的小溪,略洗了洗。
兩人站在破廟門口,在晨光的照耀下,風三郎的光頭閃閃發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有什麼打算,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先到我家去看看,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家在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