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帶著隨從走在街上,阿雅興奮地東瞧瞧,西看看,見到新做出來的薑糖、芝麻糖買上四份,見到捏泥人的就要捏四個,見到賣風車的要買四個,總之,隻要是大小姐喜歡的東西,通通買四份,不一會兒,眾隨從兩隻手都占滿了。
原沐也四處看著,心想這裏竟然這樣繁華,可以在這裏做幾門長久的生意,最好將生意做到京都裏,再培養幾個機靈的夥計,打探京都的消息傳回來,不過建立消息渠道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事,得慢慢來,前世原家一直依靠親戚得到的消息,那樣得到的消息有點滯後,有時候消息滯後一天,損失是無可估量,甚至失去性命。
應當先做能在雲州打開局麵的生意,最好能獨家壟斷,讓各方勢力眼紅,自己再慢慢讓利,取得各方勢力的合作,什麼生意能達到這種效果呢?嗯,也許前一段時間做的那個東西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路過一家酒鋪,門口圍著許多人,原沐第一次在空間外感覺到靈氣波動,雖然隻是一絲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波動,但也成功的勾起了原沐的好奇心。
拉著阿雅的小手,兩人像滑溜的小魚一樣,鑽進人群裏,孟浩和方從哲隻好跟在後邊護著。
進去以後,隻見一個濃眉大耳,虎背熊腰,頭發有點自來卷的青年,站在長案一側。長案上,擺了一溜的土碗,一個店小二抱著一個大甕往土碗裏倒酒。
長案中間擺著一隻表麵有裂痕的羽觴,微弱的一絲靈氣時斷時續不仔細感應都發現的不了。
原沐盯著它仔細看,這隻羽觴與其他羽觴外觀上沒什麼不同,橢圓形,兩側各有一弧形的耳,在兩耳上鎏銅飾。
但用神識一掃,發現裏麵另有乾坤,好像是有人用陣法在裏麵封印了什麼東西,不管如何查探都不能看出裏麵是什麼,隻感覺這隻羽觴不是凡物。靈氣之所以時斷時續,可能因為日久年深,陣法封印之力變弱,再加上凡界的靈氣接近於無,外部沒有提供靈氣支撐陣法運轉,要不然這十分厲害的陣法是不會靈氣外溢的。
人群中有許多人在議論,原沐很快就知道事情的始末,原來酒家為了招攬生意,偶而會出了彩頭請人拚酒,誰喝的多,彩頭就歸誰,今日的彩頭就是的這隻羽觴。
“撣少主能飲三百碗。”
“你就吹吧,上次得了彩頭的大漢是西街最能飲的,也隻能喝四十幾碗呢。”
“別吵了,呆會不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被人們叫做撣族少主卷發青年,已飲二十碗,他高舉空碗向人群示意,突然眼一眯,看見人群中的孟浩。
他用力將碗摔在孟浩腳下,喝道:“姓孟的,敢和我一比麼?”
撣族與孟族是世仇,兩族人湊到一塊都很容易起紛爭,何況撣族的少主看到孟族族長的孫子,自然要挑釁一翻。
四百多年前,雲州是克倫族人統治,孟族部落和撣族部落合夥推翻了克倫族人的統治,而後依約南北而治,過了四十多年,兩族爆發了部族之戰,撣族部落將孟族部落趕出了雲州。
孟族人經過五十年的休養生息後,在大周朝立了戰功,借朝庭之勢又回到了雲州,將撣族部落打敗,但因撣族勢力根深地固,不是孟族這種在外日久的部落能一舉殲滅的,失敗的撣族人隻是遷進了大山裏。
經過了三百年的時代變遷,撣族人漸漸地遷出了大山,聚集在雲州的北部,開始與其他部族人一樣每年向孟族人進獻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