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平醒來時聽到一陣爭吵。
好像是三個男人,其中兩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是二叔和三叔,一個男人聲音很陌生。
陌生男人道:“不能把她放在我家裏,得弄到外麵去。”
二叔有些焦慮地道:“出來時被你兒子盯上了,如果弄到外麵去,我懷疑他會報警,弄到這裏最起碼,他會衡量。”
陌生男人低叫道:“不能把我兒子牽扯進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三叔煩躁地道:“那怎麼辦,她幾乎不出門,出門都有大哥大嫂陪著。本來二哥編了一個老道會治病的消息,將大哥大嫂引出去,咱們去把她弄出來,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電話死活打不通,你說怎麼弄,再說,你兒子半夜不睡覺,去別墅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陌生男人剛想說話,就聽到門玲響了起來。
二叔道:“估計是你兒子,讓他進來,把他弄暈了綁起來,這事辦完了以後,再放開他,明天,你給學校打電話幫他請假。”
一陣腳步聲後,聽到開門關門聲音。
王平平運轉輪回決,將神識放出去,探查客廳裏的眾人。
程俊一進門,就死死地盯著麵前給自己生命的男人,憤怒的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又做錯事,十年的監牢還沒坐夠嗎?你已經毀了自己和媽媽,還要毀了我嗎?”
程父避開程俊的眼睛,側著頭低聲解釋道:“這次是別人先找我的,不是我要做的,他們王家人自己的事,我隻是從中幫忙而已。”
程俊往客廳一望,王保鬆和王保榆坐在沙發上,確實是王平平的二叔和三叔,怪不得看著那麼眼熟。
程俊道:“我不管事情怎麼樣?我要帶平平回去。”
因為明天是王平平的生日,程俊想給王平平一個驚喜,提前和楚米打好招呼,晚上去天台布置。
弄好以後,出來時發現有兩個人抱著什麼東西也從別墅出來,本想回別墅示警,可看著身影很眼熟,好像是王家的親戚,就騎單車跟著,出了別墅區,他們就想去開車,程俊快速騎過兩人,到了車前等那兩人,想看清楚是誰?
那兩人一看,程俊在車前,不敢上前與程俊打照麵,也沒法開車,隻好改變計劃,將人弄到離別墅隻隔一條街,程父的住處。
程父不願意將程俊綁起來,隻拉著憤怒的程俊到了安置王平平的臥室。
此時王平平神智已經完全清醒,隻是身體還是酸軟無力,她靜靜地聽著這些人爭吵,繼續用神識探查,心想這可真是一夥特別的綁架犯。
程俊見到王平平躺在床上,她沒有被綁著,外表看起來也沒受什麼傷害,心放下一半。
他堅定地道:“我要帶她回家。”
說完就要去扶王平平。
程父緊張地拉住兒子解釋道:“小俊,你聽我說,你媽媽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我想帶她到國外找好醫院做治療,出來以後,我一直不敢見她,就想多賺一些錢,再回去。就這一回,你放心看在你的麵上,我不會傷害她的,再說,那兩個是她的親叔叔也不會傷害她的,你看,哪有不將肉票的綁起來的綁匪。”說完還指了指床上的王平平。
程俊道:“我會努力賺錢給媽媽治病的,你不用打著為媽媽好的幌子做壞事,如果你真的對媽媽好,會學別人去砍人嗎?你傷人以後,傷者家屬到家裏來又砸又搶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你躲了起來。你被抓以後,為了讓你刑期短一點,媽媽賣了房子給你請律師,安撫傷者家屬,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隻做十年牢,那是媽媽為你爭取的,房子賣了還不夠,她賣了一隻腎,她的身體是為了給你酬錢才垮掉的。”
程俊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大聲,最後淚流滿麵。
程父神情呆滯了一會,艱難地開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賣了腎,不過,小俊,我拿到錢,帶著你和你媽媽到國外去,去接受好的療養,去過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