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樺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看窗外,道:“不知道,總之先躲著,不能連累家裏,你不知道,他們是這個世界經濟的主宰。”
王平平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那我先去找小叔,和他一起回香江,那些人都是誰,你告訴我,我好提醒家裏人小心一點。”
王保樺提心吊膽地過了大半年,心中害怕恐懼的同時也很憋悶,對著小侄女一吐為快。
在半年前,王保樺的部門總監給了他一個指令要求他做套利投資,眾所周知,套利是一買一賣賺取中間差價,而總監給的指令是要求他隻負責買,而另一個部門負責賣。
這項業務做滿一個月後,他有些不放心,找到負責賣出部門的一位關係很好的李冰詢問。
“小李,你們部門誰在負責套利交易的賣出,我想和他對一下數據。”
李冰莫名其妙地道:“沒人負責賣出,我們隻負責結算套利的數,對了,這次你們部門交到我部門的數據不對。”
“什麼?”王保樺嚇得跳起,他急急地問道,“不是你們部門負責賣出,再作結算嗎?”
“你說什麼?”李冰按住王查理的手,“套利投資不是由你的部門全部負責的嗎?一買一賣不都是由你們執行,把數據提供給理斯特,再交給我結算的嗎?”
隨後霸淩財團陷入經濟危機,瀕臨破產。
部門總監約翰將王保樺叫進辦公室,開門見山:“相信你已經聽到市場上對我們的傳言?”
“是的,為什麼?”王保樺緊緊盯視著約翰的眼睛道。
“因為我們在套利投資的處理上失控,原該一買一賣同時進行,但,我們之間有些人認為這樣利潤太低,於是決定隻單方麵買或賣。可惜,運氣太差,以致如今債台高築。”
王保樺整個人像浸在冰窟裏,腦海裏空白一片。
“這件事總要有人出頭負責的。”約翰淡淡地說,“你知道我們三年前從很多人中挑了你,我們相信你的耐性足以抗禦各種磨難。所以,你會在這次事件中為集團負責……”
王保樺氣的手發抖,他很想揮拳揍約翰一頓,但他知道要理智,他咬緊牙關繼續聽著。
“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請在明天離開這裏,隻要你隱姓埋名,你還是安全的。明天我們會宣布破產,商業罪案調查科一定不會放過你,所有的記錄都會顯示,隻有你一人經手有關套利合約,是你沒有按法規辦事,是你要負上法律責任。”
王保樺再也忍不住,他霍地站起來,大聲咆哮道:
“不,這是陷阱!是你下令的,你欺騙了我!”
“對。但我連給你發出的指令流轉單都已取回,你能提出什麼證據?而且,不必怪我一人,沒有一件大案子可以靠一個人的力量完成。你還是快走吧!”
理智離開了王保樺,他咆哮地喊道:“原來你們是蛇鼠一窩,出賣股東,我要站出來作證,……”
他憤怒地從總監辦公室裏出來,回到家中,越想越不能平靜,他找到一個朋友,從他那裏買了一把手槍,又請他在深夜幫忙進了總監的辦公室將總監發出指令的業務流轉單和記錄套利交易的數據單偷了出來。
然後他將兩份證據藏好,他拿著錄音筆,給集團的董事長、總裁、副總裁任何一個他可以找到的集團高層打電話,深夜打電話並不會受到歡迎,許多電話都秘書接的,且並不給王保樺解釋的機會,讓他有事直接彙報給他的直接領導,終於在打給財務總監的電話接通了,是他本人接的。
“喂,麥肯瑞先生,我是交易部的王保樺,我有事,想當麵告訴您,您什麼時候方便?”王保樺力持鎮定地道。
“哦,小夥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公事,你要直接向你的上級彙報,越級彙報可不行。”麥肯瑞好像在喝酒聚會,他並沒有嚴詞拒絕。
王保樺祈求道:“麥肯瑞先生是極重要的事,您在哪裏,我去找您,請求您給我五分鍾。”
“哦,好吧!你來吧,我在天使會所,你應該知道的。”
王保樺兜裏揣著槍,拿好錄音筆,去了天使會所。
天使會所是世界最頂級會所之一,它每年的會費高達千萬美元,人們還是趨之若鶩,隻因這裏來往的都是真正的世界級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