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沐眉頭一皺,心想要再給孟浩、方從哲用一點息精草液好,一來讓兩人好好補補精血,要不然,人從外表看好好的,內裏已經空了;二來也讓孟大老爺著急兩天,重視一下他的兒子。
“你大伯母病了?我要先去看看她麼?”原沐配合地問道,心想,孟大夫人昨晚嚇得夠嗆,可能確實病了,不過也說不一定,這女人對旁人狠,對自己也狠,也許沒事呢。
兩個聊著天,孟府就到了,先去看病中的大夫人,被擋了駕,說是要靜養誰也不見。
又去安置孟浩和方從哲的院子探病,原沐趁人不注意滴了三滴息精草液進二人嘴裏,本來快要醒的兩人又睡過去了,和阿雅在小院裏呆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路過下人住的竹樓聽到裏麵爭吵,原沐神識一探,發現一個黑壯的婦人正在搶春柳的東西,便抬腳走了進去,喝道:“怎麼回事?”
春柳頭發被扯的如同雞窩一團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袖子被拽爛了露出手臂,手臂上有數道長長的抓痕,聽到原沐喝問,略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要答話:“我……。”
那黑壯婦人便囂張地道:“關你什麼事,我們自家人的自家事,你一個毛丫頭,叫什麼叫?”
原沐冷笑一聲,回身一看跟出來的是老實的珍珠,心想要是碧璽的話早就喝問婦人了,這珍珠太老實了。
“珍珠去叫楚護院來,問問他是不是不想幹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家裏來亂吠!”
珍珠雖然老實,但主人的話那是一絲不苟地完成,她麻利地找到楚護院,把原沐的話原原本本地重複一遍,楚護院嚇一跳,讓手下護院自己進行早操訓練,快速來到下人房。
那黑婦人見春柳不再上前攔她,剛想抱著春柳的財物走,就與迎麵衝進來的楚護院撞了一個跟頭。
楚護院額頭上冒著細汗,穩住身形,施了一禮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小姐責罰?”
黑壯婦人被撞了一個跟頭,豈能罷休,當即嚎叫起來。
原沐顰著眉道:“先將那婦人綁上,嘴也堵住。”
楚護院上前三兩下將婦人綁上。
黑壯婦人拉命掙紮大叫:“外喇喇欺負人啦,救命啊,外喇喇殺人啦。”
有機靈的下人拿了破麻布將她的嘴堵住。
原沐好奇地問道:“外喇喇是什麼意思?”
眾人臉色各異,沒人上前回複,都看向春柳,春柳上前期期艾艾的說了好一會兒才說明白,喇喇是一種叫聲很討厭的蟲子,雲州當地人討厭外麵進來的人,私底下叫從外麵進雲的人外喇喇,意思是外麵進來的蟲子。
原沐哭笑不得地想,看來無論什麼時代,本地人都排斥外地人。
又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春柳上前一翻解釋。
去年春柳上街,被婆婆看到,穿的整齊漂亮,一點也沒有當初被趕出去落魄,過了比以前好太多了,當即眼紅。
她雖然將兒子用性命找到的那株千金草賣掉得了一大筆,且一分錢也沒給春柳,後來又怕春柳知道,編了一個春柳是不詳人的謊言,將春柳家裏的東西占為已有,可她花錢大手大腳,沒過多長時間就將錢花的差不多了。
從前見到春柳落魄,心中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