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也是除賊心切，我們的資金已經用了多少？”
“我們放在申強高速裏億多，目前手上還有00萬。你看究竟是趕緊出貨，申購第二天的定向增發？還是加緊買入，打上地下錢莊的資金？這樣或許可以一蹴而就，可能也是我們場內控股申強高速的最後一次機會。”
“趕緊換點現金出來，能省出多少成本就是多少。”楊帷幄冷靜地說。
沒想，他們正出了還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申強高速宣布停牌，籌備第二天的定向增發。
“嗯，留了一大半股份在裏麵，我也安心。”楊帷幄隨機應變。
這天，海元證券順利接過申強高速新增00萬股中的80萬股，一舉成為定向增發大戶，加上原先已經到手的15%，折合稀釋股份，持股比例一下子上升到20%。第一大股東在定向增發後持股達到30%。
五
第二天一早，海元證券大門口敲門聲不斷。原來當日一早，唐子風就打電話給唐煥：“你們應該去給楊帷幄一點提醒。”
唐煥心領神會，派了幾個黑西裝的壯漢守在海元證券門口，將門砸得驚天動地，要債聲此起彼伏。
“嗬嗬，目前楊帷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坐吃山空了嗎？”唐子風看海元證券也在拚命拿貨，暗自覺得好笑。
唐煜眼睛一亮：“爸爸，難道你已經放出消息說，公安局去查地下賭場了？”
唐子風笑了笑，其實公安局查地下賭場基本都是例行公事。如果沒有一點關係，地下賭場也無法正常營業。賭場每年都會投入很多公關費，至於公關費什麼時候交，公安局有時候會找個合適的時間來提醒。事實上，海元證券手頭的一些靈活資金，全是從黑道獲得的，而地下賭場則是地下錢莊的發源之地。
聽到如雷的討債聲，楊帷幄感覺自己真的有點亂了陣腳，昨天他們已經吃成了20%，本來他們今天隻要再一口氣輕鬆拿下5%，就可以穩坐申強地產第一把交椅，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催債讓局勢緊張起來。常凡一旦拿餘下的墊背資金去搶籌碼，如果被不速之客砸盤，處境會十分被動。
楊帷幄閉上了眼睛：“資金明天就到期了。風險太大了。趕緊打電話給吳新，到他轉讓股份的時候了。”
泰達證券操盤室。
唐煜正提出疑問：“爸爸，我現在開始擔心，吳新會不會將自己3%的股權轉給楊帷幄？”
“唐煜，你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唐子風很有把握地說。
“什麼？”
“人性。”唐子風一字一句地說，“這個吳新我了解過，是一個太子黨，公司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還在外麵度假。你覺得，他可能將自己養老的股份拿出來嗎？他與楊帷幄何親何故？就算是親兄弟都未必有這麼大的信任。你看著，後麵楊帷幄還得拿真金白銀把股份爭取過來，不然他就前功盡棄了。”
海元證券大樓。
常凡痛苦地掛上電話。果然，吳新看自己已經穩定了大局，不肯拿出股份。
當楊帷幄知道吳新單方撕毀了協議後，生氣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董事長的反目徹底亂了這場好局。
常凡有些可惜地說：“悲劇啊！”
袁得魚來到營業部的時候，就聽到一樓不少散戶在議論申強高速。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10點02分，暗暗叫道：“糟糕，已經開盤了。”
他剛要衝進去，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身一看，竟然是邵小曼，她竟然真的那麼早過來了。邵小曼不停打著哈欠：“真不知道你們操盤手怎麼活的，要那麼大早就起來。”
袁得魚示意她低調些：“你就在旁邊看，跟著我就行了。”
“申強高速目前什麼情況，大伯？”他看到一群人聚在一台電腦旁，打開的正是申強高速的K線圖。
“股價怎麼不動了？”營業大廳的大伯怔住了。
“你怎麼傻了？停牌了。”有人走過他身邊說。
從電台裏傳出聲音：“證監會發布舉牌公告，199年1月1日，海元投資通過證券交易所集中競價交易持有公司流通股，持股比例已經超過8.00％，停牌半天。”
大伯歎一口氣：“這隻股票一開盤就跳空高開，沒想到沒出半個小時，就被莊家打了個跌停板，股價封在9.元。真是奇怪，最近這隻股票消息不斷，我以為有人操盤，故意放出利好，月初我就砸鍋賣鐵跟進去了，沒想到虧了那麼多，漲得那麼慢。我買進去之後，一直跌跌停停，讓人拋也不是，拿也不是，但好歹還是有點小賺，沒想到今天一個跌停板，把我半個月來辛苦積攢的小錢都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