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肯現身了,玉尊!”釋離玉起身,冷冷道。
“你是?孤可不記得見過你。”鬥篷男亦冷冷回應道。
“我隻是個無名之輩,怎敢勞魔族之王記掛。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玉尊,殺師之仇今日就向你討回!”釋離玉作法招出自己的劍,劍身赤銅,名為:嘯煙。執劍直麵魔王。
玉尊一笑,揭下鬥篷,露出真容:“釋離玉!既然被你揭穿了,孤也不必藏著掖著。”
殺師之仇!諸位長老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他!那副麵孔一直在山上這麼多年,但沒想到真實身份竟然是魔王玉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玄英怒不可遏:“師父究竟有什麼對不起你!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
霍烈也怒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當年你第一個到奉天殿,想不到竟然對我們撒謊,故意陷害釋離玉師兄!騙得我們好苦,還差點犯下殺害同門的大錯!”
水璃萬般不信:“居然是你!虧我一直把你當大哥看待!”
“嗬嗬,人生如戲,全憑演技,孤演得如何?若是師父那老頭能早點將掌門交給孤,也不至於有這麼多事。孤肯放下身段做人族這種螻蟻之輩,不過就為了此時。今日我便要打開伏魔塔,念在同門這麼多年的份上,孤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膽敢阻攔孤者,殺!”魔王玉尊亮出一柄鋼爪,一橫,笑對眾人。笑裏藏刀,這副模樣正是金武聖!
“魔頭!玄黃殿禁地豈能容你放肆!金武聖也好,魔王玉尊也罷,今日定要你償命!”玄英大喝一聲,招出自己的太阿劍。
二話不說,水璃招出自己的雪魄劍,霍烈招出炙炎劍備戰待敵。隻有玄天德,看著空蕩的袖子,有怒卻又無奈:“我已經是廢人一個,幫不了忙,有勞你們了。”
閃電劈裏啪啦怒吼著,烏雲不見幽月,黑暗主宰著一切。玉尊狂傲笑著,目空一切:“事到如今憑你們幾隻螻蟻又有何作為!釋離玉已死,玄天德又被我用計廢了,兩大高手如今都已不行。你們四個一齊上吧,免得怪孤以大欺小。”
是可忍孰不可忍!霍烈一馬當先衝到玉尊跟前。炙炎在手舉劍一揮,劍身飄逸劃向魔頭。魔頭輕輕一笑,身形一掠避過火紅的炙炎。身後卻突然出現一柄太阿,玄英執劍出手,勢如萬鈞,直取後背。魔頭早已料到,鋼爪往後一立擋住這一劍。誰知左側又飄來一柄雪魄,劍寒如雪直攻軟肋。眼見就要成功,突然間魔頭消失無蹤,雪魄飄了出去,差點傷到自己人。
玉尊轉眼間在石碑前出現,離眾人丈餘,笑道:“破天劍陣!嗬嗬,玄黃殿的功法難道孤不會?孤早已料到你們會如此出招,還有一人想必在空中等孤很久了!”
是時,釋離玉從天而降,一手催動嘯煙,劍鋒勢不可擋如猛虎撲向玉尊。卻見玉尊巍然不動,並不避開。他抬起雙爪往上一隔,擋住。再一發力,竟將下落的釋離玉彈回空中。釋離玉並不罷休,在空中調整姿態,左手作訣,隔空禦著嘯煙與玉尊糾纏。右手化掌,運集靈力一掌劈下。登時地上為之一震,一道氣波將花草震得左歪右倒。玉尊抬頭,右掌也迅速出手接住上空來的這一掌。發力,青筋暴起,鬢發為之一飄。但見釋離玉身形微微一顫,失去平衡從空中落下。
“師兄!”水璃一急,禦劍直往釋離玉底下衝去,接住釋離玉。雪魄不堪重負,重重往下一沉,貼在地上。
抓住機會,玉尊橫爪身形快如疾風,撲向分心的玄英:“有時間關心別人,不如多照顧自己!你太大意了,孤的掌門師兄!哈哈!”一爪橫掃,力道如山墜。玄英情急之下,來不及將太阿禦回防身,隻得雙手擋在胸前,正麵承受這一擊。登時這一擊打在臂上,雙臂通紅映出幾道滲血爪痕,又聽得劈啪聲響,想必骨頭已然斷了。負痛在手,無力再作訣,太阿失去控製重重砸在地上,入地一尺。看到玄英失去戰鬥能力,玉尊豈能放過,右腳一蹬,左手作虎爪之狀,好一記掏心,直取心髒所在。
玄英見他來勢已知避不開這致命一擊,閉目靜待死亡降臨。已經感受到了玉尊的爪風,有些霸道狂烈。避不開了,難道我要死了麼,師父,請恕徒兒不孝無法為您老人家報仇!
“錚!”一聲清脆碰撞在他胸前發生,睜眼但見一柄斷劍橫在他胸前,替他擋住致命一擊。
玉尊警覺,連退三步隔眾人十丈,大喝一聲:“誰敢阻孤!”
“玉尊!納命來!”一個人影從遠處飄來,少年模樣,正是燕孤雲。
“這個感覺,孤想起來了。是你!一直阻撓孤大業的絆腳石!釋離玉!”魔王大怒,“千年前要不是你,我的女兒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孤要滅了你!”
“你的女兒於我何幹,即便有仇就當衝著我來!與馨兒有什麼關係,為何你要害她!馨兒的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咬牙切齒,撕心裂肺,痛和恨一齊發作,燕孤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