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個玄黃殿的弟子開始用功勤加修煉。一大早在玄黃宮,掌門玄英向眾弟子宣布將在一個月後進行比武大會,大會奪魁者為下一任掌門。一時間歡呼雀躍,隻要勝出便能當掌門,這種條件讓人無比興奮摩拳擦掌總想一試。
十三歲的霍剛,在父親霍烈墳前,默默的舞劍練功。那柄炙炎插在地上寂寂無聲,死氣沉沉,沒了主人的劍心也隨著主人一道死去,變成了一把死劍靜靜在主人的墳前,伴著他。
霍剛用的是那日找掌門師伯求取的寶劍,因爹去世連名字都還沒得及取,暫且稱它為:無名。無名,如同現在的霍剛一樣默默無名,隻是憑著本心的意願修煉誓要證明給他人看,霍烈的兒子不比他爹差。
畢竟隻有十三歲,舞劍很容易累。累了便停歇下來,坐在墳前陪著冰冷的石碑聊天。遠處一個婦人帶著水和餅遠遠望著自己的孩兒如此勤奮,些許欣慰檫去眼角的淚花,換做笑顏,卻掩飾不了沉重的步伐。
“娘!”霍剛小跑過去,扶娘坐下。
秦春麗看著乖巧的孩兒,心中勉強有些安慰,但一見丈夫的墓碑又忍不住心痛,看著孩兒的眼神,她決定要堅強絕不能倒下,擠出一絲笑容,摸著剛兒的頭道:“剛兒,循序漸進不要操之太急,還有一個月,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娘,我知道!一個月後我要好好表現讓師兄們知道我的存在!一定不比爹爹差。”
“剛兒要是有如此堅心,娘就放心了!來,餓了吧,這是剛兒最喜歡的煎餅。”
接過煎餅,霍剛狼吞虎咽,一臉開心。他娘則不斷勸著慢點慢點,小心噎著..
且說玄黃宮,客房。帶著疲憊的身軀,走了一晚的山路這才從逐星峰走回客房的趙文,推門而入倒在床上,卻翻來覆去不能入睡。想著昨日表妹中的那一劍,血流滿身,從沒見過流這麼多血,當時他是呆得無法動彈,雞皮疙瘩都生出來了。這場景著實恐怖,這也是他不願習武的原因,怕見血。但昨日之事若自己會武就不會需要表妹替我擋劍了,想到這有些恨自己無能,雙拳因憤怒而繃緊卻隻是微微曲著沒有青筋暴起也沒有皮麵紫紅,說到底也隻是個文弱書生不是武夫,發個怒也是沒有怒相那一類。
起床的趙敖先在院子裏練功,舞著自己的大刀,弄著得意的刀法洋洋灑灑,高高興興。忽而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從門口進來,卻像沒看到他爹一般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就往臥房去。趙敖一想:“這小子簡直不把當爹的放在眼裏,又見他行色匆匆有什麼事瞞著我?”帶著疑惑,趙敖收刀。
也不敲門,一腳就推開,見到倒臥在床上的趙文,問道:“大半夜都不回來,又跑到哪裏去鬼混了!”
趙文一見是是他爹,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爹,和你說個事。昨天看到玄靈表妹沒?”
“看到了,十六歲的美人比你姨娘當年更標致。怎麼,小子你喜歡上人家了?”
趙文賠笑:“還是爹懂我,昨天和表妹在後山幽會,同觀夕陽,真美。”
“哼,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趙文笑道:“沒做什麼,不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有什麼。”想到這,趙文大笑。
趙敖無奈的搖頭:“你!又奪了人家的身子!如此奸邪之事,虧你還是讀的聖賢書!”
趙文笑道:“爹,表妹既然願意我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隻恨昨晚卻被他爹發現,沒能得手!倒差點要了我的性命,還好表妹舍身為我挨了他爹這一劍。不然,你可見不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嘍。哈哈!”毫不掩飾的奸邪,笑意與之前判若兩人。
趙敖怒:“你個畜生!還笑得出來!好好一個黃花閨女又被你玷汙!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竟然連你表妹都下得了手!她現在怎樣?”
趙文挨了一訓也不以為然,搖著扇子道:“大概沒死。”
趙敖被氣得不輕:“老子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兒子!什麼正事都不幹就會幹這些奸邪之事。”
趙文並不生氣,反而大笑道:“爹,話不能這樣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若你行事正派我又怎會如此?”
“你!哼,老子管不了你了。當年老子是一時走火與隔壁李寡婦偷情,但這件事老子已經改過,從此除了你娘再沒碰過其他女人。老子承認是對不起你娘,但你小子不該用此威脅你老子!”
趙文卻有些激動,不能像先前那般淡定:“犯錯就是犯錯,改過又如何?你偷情便偷了,廢話那麼多幹嘛。娘的身體大不如前,若我告訴她有這件事,後果你自然明白!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姨娘讓你出麵,替孩兒提親,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娘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間,好好想想吧,我的親爹。困了,我先睡一覺,別來打擾。”
趙敖滿含怒氣無可奈何,搖搖頭,出門轉身唾道:“畜生,總有一天你會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