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絲雀伺機脫籠(2 / 3)

轉身進了木屋。隻留下霍剛在院子中愕然,有些愕然,替他的木頭哥哥惋惜。隨後一笑,這樣豈不更好。歡快舞者自己的劍,靈動飄逸,掩飾不住的興奮。明天我要證明自己!

木屋內,趙玉蓮身著素衣,臉色慘白,正替玄靈梳頭。慈母的本性在此刻盡展無疑:“靈兒,這是娘最後一次給你梳頭了。明天靈兒就要出嫁再見不到娘親了。”

玄靈對著銅鏡笑著:“靈兒會多回來看娘的。”

趙玉蓮笑道:“傻丫頭,嫁到夫家後哪能那麼容易回娘家。見到你舅替娘問聲好,上次你舅來了都沒見到,怕是很難再見了.”剛還笑著,忽然眼淚就湧了出來。

玄靈從銅鏡裏看見,問道:“娘,您怎麼了?”

“沒事,娘高興得哭了。”擦去眼角的淚,強撐笑顏,繼續梳頭,“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堂。”

玄靈搭過手,握住娘的手。趙玉蓮則輕輕摟著女兒,恰如小時候摟著她那般。閉上眼睛,淚嘩嘩流下。咳嗽,一兩聲,喉嚨一熱有東西滲了出來,緊緊憋住。立馬捂著嘴,轉身衝出閨房。

玄天德拿著一方手帕,趕緊摟過妻子,趙玉蓮奪過捂住,血紅瞬間就從帕上滲出。玄天德臉上微微抽搐,無奈:“玉蓮,不如去找你師姐討點藥。”

“不必了,天命如此,藥石何用?讓我多陪陪靈兒。”轉身又到了閨房,笑著沒有一絲苦痛。

玄天德靜靜站在原地,捏著手帕青筋暴起,怒而無奈,一拳打在牆上.

山下的台州城,蘇府。

後院如同籠子,丫鬟蘇小碧和小姐蘇昕在亭子裏做女工。大大咧咧的丫鬟手不如小姐靈巧,繡花的活她可弄不來。才胡亂繡了幾針,她便沒了耐心,丟下針線,嘟著嘴,襯著臉嚷道:“小姐,整天就繡這個有什麼用啊!”

蘇昕專注繡著手上的活,笑道:“女兒家不學繡花還能作何?你呀就是沒有耐心。”

“整天在院子裏,煩都煩死了。小姐不如我們溜出去玩玩?”有些興奮,蘇小碧雙眼發亮,等著小姐的回複。

誰知蘇昕隻管著刺繡,根本不理她。

多少有點不爽,蘇小碧軟磨硬泡:“小姐,我們就出去玩玩嘛。明天好像就是那個叫玄雲的參加比武大會了吧。”

“呀!”指間一痛,無情的針刺入白皙玉指,根本不懂憐香惜玉。娥眉微蹙,放下活吮著指頭。

“小姐,看您不小心的!”蘇小碧從盛刺繡的框裏掏出一塊手巾,趕緊擦去血痕。

蘇昕並不在意,忽而問道:“明天就是比武大會了,得找爹說一聲讓我上玄黃殿一趟。”

“唉,怎麼可能。小姐,老爺可不會放你出門。他老人家天天等著三王子上門來呢。”

“也是,現在就像籠中之鳥如何才能高高飛翔。”望著遼闊的天空,蘇昕有些感傷,隨即又低著頭慢慢繼續著痛苦的刺繡,一針一線打法時間.

天色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到夜晚,月兒高掛。

閨房裏,蘇昕坐不住了。往爹娘那邊尋去,穿過繚亂的後院徑直走到門前,敲門道:“爹,您睡了嗎?”

娘親蘇夫人高聲應道:“女兒,你爹在書房,要找就到那去。”

別了娘親,又往書房趕去,見燈火通明,推門而入:“爹!”

蘇秉昌正捧著一本《詩經》看著,有心無心的問道:“何事?”

“女兒明天想道玄黃殿一趟,去見見師父。”

“女兒呐,孝心可嘉。但是眼下有更要緊的事。三王子說不定哪天就到家了,若見不到你他豈不是要將蘇府掀個底兒朝天。你就安心在家等著,哪也別去。”蘇秉昌嚴肅道。

“女兒不願見他。”

瞬間一股窒息之感襲來,這種氣氛讓蘇昕如此難受。已經忍受了十七年,如同被鎖上雙翅的天鵝,苦苦掙紮在清澈明亮的假湖泊中,尋找真正的自由,卻隻看到夢幻泡影。

蘇秉昌將《詩經》重重摔到書桌上,震起的風吹動燭火,微弱可憐的光芒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歪歪扭扭,卻又堅強的活了下來,重新痛苦的燃燒,放出寒冷的一絲溫暖,火光若月光,寒。

蘇秉昌喝到:“不許再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三王子看上了你,是你的榮幸!也是我蘇家的榮耀!不管你願或不願,隻要他開口,爹就會立馬答應將你許配給他!”

“若如此,女兒與死有何不同!”蘇昕毫不退讓。

“你!哼,便是死將來也要埋在三王子身邊!”

好寒冷的一句話,若冬天裏的雪花飄進心裏,再化成冰重重刺在心中。蘇昕抹淚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閨房。

蘇小碧就站在門外,清楚聽到了這一切。陪著淚,替小姐不值。

台州城大街上,一個人悠閑走著。滿城燈火還未全熄,影子被拉長在地上也悠閑晃著,不是別人正是莫玉玄。

手一招,五個人憑空出現。相貌如此凶神惡煞,一看便像壞人。莫玉玄低聲吩咐幾句,五人散開消失不見。一切如常,莫玉玄繼續悠閑走著,不知不覺繞了幾條街到了一個酒館前,進去點上幾壇酒一個人選擇靠窗的地方,背倚柱子坐在欄杆上,月下獨酌。流光如雪,映在俊秀臉龐上添了幾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