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的幾天,兩人在空間裏的轉了又轉,折騰了又折騰,才算是弄出滿意的效果。坐在葡萄架下,抬手就能摘到葡萄,在茶幾上放上一本閑書,在無事可以打發時間。此時唐舒便拿著書,坐在葡萄架下,一邊看,一邊抬手摘葡萄。

方恒進進出出的手裏拿著一個大容器,從井裏弄出水裝進去。走到唐舒身邊時,方恒很順手的把唐舒剛摘下的葡萄搶過來扔到自己嘴裏,臉上帶著笑容的進去繼續做水果酒。唐舒瞪著進倉庫的身影,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吃不會拿嗎?

等到唐舒的婚假快結束時,倉庫的角落裏堆放了不少的容器,那些都是方恒自釀的水果酒,味道如何還要等些日子才能知道,唐舒是沒抱什麼希望,倒是方恒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兩人準備在假期結束前回一趟S市,唐舒這幾天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像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卻被蒙在鼓裏一樣。

兩人帶的東西不多,帶上在商場裏給長輩買的衣服,還有老人喜歡喝的散白酒,沒有提前打招呼的返回S市。因為出來晚,兩人到達S市時已經是傍晚,兩人直到了小區的門口才打電話給兩位長輩。唐媽媽聽到兩人就在小區的門口當時就愣住了,“怎麼突然決定回來了?”他們都沒在S市,而是在縣城。

“唐唐的假期要結束了,就要回去上班了,再放假就得過年了,新年的假期短我們不打算回來,就想趁著這個機會回來看看。”方恒下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準備從車裏往外搬東西。

唐媽媽歎了口氣,“方恒,我們都沒在家,而是在唐舒的姥姥家,家裏出了些事,你們過這邊來吧!”

方恒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已經下車的唐舒,小聲的問著,“媽,出什麼事了?”唐舒對家人非常重視,尤其是姥姥,姥爺和爺爺,一路上唐舒念著不停的就說小時候,他們對她有多好。唐舒說奶奶從小就不喜歡她,因為是女孩,後來才慢慢有些改變的。不過,奶奶還是喜歡大姑家的姐姐更多一些。方恒怕是老人家出了什麼事,唐舒會受不住打擊。

“是唐舒的二舅,出了車禍,人已經沒了。肇事車主沒跑,但,對方家裏窮得掉渣,沒錢賠。”唐舒嘮叨幾句,便停了下來,“等你們到了再說吧!開車注意些。”

掛斷電話,方恒對上唐舒不解的眼神,“誰下來接我們?”

“先上車吧!等會兒我再跟你說。”方恒摟著唐舒把人弄上車。唐舒不解的看著沒幾秒也上了車的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方恒並沒有直接給唐舒答案,而是發動汽車往唐舒姥姥家所在的小縣城駛去。在路上,方恒把剛剛從唐媽媽那裏聽來的消息,盡量以很平靜的方式向唐舒說了一下,唐舒卻沒有一點震驚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唐舒不是沒想過挽救一下二舅的生命,但,用老話講,二舅是橫死的,不是病死,除非她是神,不然也隻是無能為力。

方恒覺得唐舒的態度有些奇怪,伸手去握唐舒的。唐舒對方恒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安心開車,我眯一會兒,估計今天晚上那邊會很熱鬧。”二舅媽是個潑婦,二舅沒了,估計更不得消停,大概要鬧翻天,這也許是媽媽沒在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原因。

家裏並沒有像唐舒預料的那樣很熱鬧,反而一個個都冷靜的要命,唐舒看著幾個舅舅,立刻想拍頭,她怎麼忘記了,舒家的人從來都是遇大事時超冷靜,然後事後才開始鬧。二舅媽哪裏敢在這些人麵前,尤其是小姑子麵前鬧。唐舒和方恒在舒家問過好後,就被打發出來去看看爺爺奶奶。兩人沒有開車過去,而是走過去的。方恒覺得唐舒有心事,捂著唐舒的手,兩人在街上慢慢的走著。

“方方,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怪的?”唐舒先開了口,唐舒這人太矛盾,有時開朗過了頭,有時卻憂鬱的一點兒都不比憂鬱症人輕。說是人格分裂,可,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方恒停下腳步看向唐舒,“怎麼會突然這麼想?因為那個嗎?放心,你不是怪物,隻是際遇神奇一些。”揉著唐舒的頭,方恒安慰著新婚的小妻子。

挽著方恒的手臂,唐舒把頭靠到方恒的肩上,“我覺得我的脾氣很古怪。有時說風就是雨,有時懶得跟豬似的。”唐舒檢討著自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