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愛因茲貝倫在樹海中的城堡。
“Caster……?”望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年,Lancer握緊雙槍,同時卻又皺緊眉頭。
之前的酒店爆炸案,毫無疑問是Saber的Master的手筆——並非那個美得過分的女人,而是隱藏在幕後的那個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和陸生不同,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爾梅洛伊是時鍾塔的教授,他是知道聖杯戰爭的始末,並且做好了充足準備才來的。魔術師家族的愛因茲貝倫在數年前一反常態將[魔術師殺手]聘入家族這樣的事情,隻要調查一下肯定都知道。原因除了聖杯,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而會做出爆破整棟大樓這種恐怖襲擊事件的家夥,除了那個以傭兵身份不斷殺戮的男人就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所以,在被襲擊之後,肯尼斯很快就斷定了凶手,並且秉承著魔道隱藏於世這樣的宗旨與驕傲,隱忍著怒火,直到夜晚才來發起進攻。
和聖杯戰爭無關,這是,事關魔術師驕傲的事情!他要給那個炸彈狂魔一個懲罰,讓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魔術師的戰鬥方式!
為此,他,迪盧木多·奧迪那才出現在此處,為的就是吸引Saber,好讓自己的Master與那個炸彈狂魔展開較量。
但是,此時此刻出現在此處的Caster卻將一切都打亂了!
“嘛,說來話長,總之,我暫時和Saber這邊處於結盟狀態,今晚你的對手是我就是了。如果你是在擔心剛剛過去的那個英國紳士的話——安心吧,Saber的對魔力可是A級的,以他的手段,我想不會是Saber的對手。”陸生有些鬱悶的說著。
總不能說,是因為愛麗斯菲爾不信任自己,把Saber強留下來,讓自己來迎戰Lancer的吧?雖然對於剛剛認識的家夥,確實應該這樣沒錯……
但是——
擔心的方向完全反了吧!對魔力A的存在,完全會將現有的一般魔術都給無效化啊!你這家夥究竟在擔心什麼啊喂!還有,你這種布衣職業就這麼堂堂正正的站在槍兵麵前真的大丈夫嗎?這種吐槽了就輸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喂——Lancer在心中抓狂。
讓Master置身於毫無勝算的戰鬥是從者的失職,這種時候毫無疑問應該火速救援才對!然而,對麵的陸生輕輕挪動了一下腳步——不快不慢,不近不遠,就像是巧合一樣對於阻擋Lancer的突圍卻是恰到好處的。雖然對方是代表施法者的Caster這種布衣職業,但是久經沙場的Lancer卻有種所有前進道路都被封死的錯覺。
“安心吧,Saber不是那種會襲擊Master贏取勝利的家夥,她所期待的應該是和從者堂堂正正的戰鬥並且取得的勝利。而愛麗斯菲爾也並非無視英靈感情的混蛋。所以,相比於那個總是愛找自己主君麻煩的英國紳士,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比較好——如果在這裏被打倒的話,你的Master可就直接輸掉了!”
不,需要擔心的完全不是那兩個女人,而是隱藏在背後的那個炸彈狂魔啊!那個家夥可是會用炸彈進行恐怖襲擊的啊!
“嗯?”向著對麵依舊眉頭緊鎖的Lancer,陸生發出疑問聲。
看來,對於衛宮切嗣的存在,Caster並不知情。雖然Caster的能力是什麼他Lancer並不清楚,但就發現Assassin的行蹤這點來看,想要躲過他的探查並非什麼容易的事情。那個炸彈狂魔應該並不在此處,也許是又去搞什麼恐怖襲擊了也說不一定。
況且,自己也應該更相信自己的Master才是啊!自己的Master可是從小被譽為天才的存在,即使無法戰勝Saber,但撤退總是能做到的。而且,即使遇到那個炸彈狂魔,也應該相信,自己家的Master絕不會輸給那個偷雞摸狗的家夥!
現在,身為從者的自己要做的就是,在收到撤退命令之前,戰鬥到最後一刻,或者更進一步的,在撤退前幹掉眼前的英靈,將其首級雙手奉上!
再一次的,Lancer散發出淩然的鬥誌。
“果然是有趣的家夥!雖然不是好鬥之人……但是,沐浴著你那純粹的殺意,感覺,血液都在沸騰了呢!”
血液在沸騰!
那是屬於妖怪的血脈,呼喚著殺戮與破壞。但是,眼前之人卻有著足以壓製黑暗的理性,大片大片的黑色氣息在其身後湧現,肆意如同狂舞中的黑色火焰,而作為焰心的Caster卻隻是理性的靜靜微笑著,如同不被黑暗所侵染的初始之光般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