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個小時趕到縣城,何曉軍先去火車站,提了老人的兩大箱行李和自行車。
把行李紮好在自行車的後座之後,何曉軍並沒有急著回去陳村,而是往軍營騎。
何曉軍去軍營的目的,主要是想讓楊排長檢驗一下自己的短槍學習進度,同時,讓這個師傅檢查自己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找上了楊排長說明來意後,楊排長當然也樂意檢驗一下這個也算是自己半個徒弟的何曉軍,本事到哪?
還是用楊排長的駁殼槍,射了十發的單發和一梭的連發後,楊排長對何曉軍這半個徒弟的成績不禁目瞪口呆,單發的幾乎全部滿環不說,連發竟打成了梅花狀的彈著點。這成績,就是普通人練幾年也不一定能練得來,而何曉軍竟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了。
成績都到了這樣的程度,感慨何曉軍這個練槍的奇才之餘,楊排長對他的手槍射擊技能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了,隻讓他注意感覺,努力尋找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同時練習出槍的速度,因為這點比射得準更重要,可能那快零點幾秒的時間,就會救你一命。
謝過了楊排長這位手槍技能的師傅之後,何曉軍再到城裏的市場去逛了一圈,買了一些陳村裏沒有的做菜原料,才踏上回陳村的路。
何曉軍買做菜原料的目的,是準備今晚給他的房主陳池老人做頓好的吃,當替他接風也好,當謝他收留自己在雕樓落腳也好,並希望能從他那裏再挖多些當代的信息。
十多公裏的路程,騎自行車不過是半個小時的事,何曉軍回到了陳村時,離給孩子上課的時間還早。
何曉軍把車子與行李交給了一臉歡喜的陳池老人之後,再把自己買的原料做了前工序的處理,然後去找大牛吩咐了幾句什麼,才去給孩子上課。
給孩子上完了課,照例跑一趟五公裏,再練了兩遍近期從大牛那裏學的兵器,練了半個小時的拔槍與瞄準,何曉軍才回到了雕樓裏,著手做準備請老人吃的那頓晚飯。
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做了頓六菜一湯的、也算豐盛的晚餐之後,何曉軍才與昨天一起晚餐的眾人,開始了今天的晚餐。
大牛與阿梅三姐妹,對何曉軍的廚藝已經見識多次,而且,他們對食的也沒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他們隻是感覺今天的菜多了,而且菜也一樣的好吃,其它的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那位叫陳池的老人就不同了,何曉軍今天特別招待他的這一餐,讓他差點把舌頭也吞了下去。
之所以何曉軍今天做的這一餐,能這般的吸引住老人,隻因這一餐中,有兩道菜的主原料和它的烹飪法,竟連號稱“食神”、而且吃過不少地方的陳池老人,都沒有嚐過或見過。
陳池老人沒有嚐過的主原料,是螃蟹,海山特產的螃蟹;陳池老人沒有嚐過、也沒有見過的主原料,是田螺,也是海山特產的田螺。
原來,剛才何曉軍從縣城裏回來後找大牛吩咐的,就是讓他去摸這個田螺。
田螺,這種鄉間特有的物品,在當代不像何曉軍前世的時候一樣,是上不了席的食品,所以,那個時候的田螺,不但在酒樓裏沒有吃,就是民間的人,對這種既充不了饑、又不好收拾的東西不太感冒。
陳池老人自小就離開鄉下,而他在外麵的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連這東西的名字也叫不上來,當然就沒有嚐過這東西。
何曉軍按他前世時那街邊小販的做法,把大牛摸回來的田螺先養在一個有鐵器的盆裏,讓它把肚裏的泥吐幹淨之後,再把它的尾端敲掉待用,然後把腐乳、豆豉、辣椒、蒜茸和一種他們這時特有的植物紫蘇,一起下鍋爆香,放入了田螺後濺酒、爆炒至熟。
陳池老人見到那碟帶殼的東西後,不禁瞠目結舌,一時不知該從何入手。
見到了老人這副的情形,何曉軍哪還不知道他不會吃這菜?就用筷子挾起了一個田螺,邊給他做示範,邊告訴他這準備入口的東西是什麼,來自何處。
吮吸了一下那被敲掉的田螺尾端,讓螺肉把敲掉的尾端堵死,然後再從田螺口用力一吸,田螺那藏匿在殼裏的肉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