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兩次,努力按振捺下了那因身子發虛而導致劇烈的心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何曉軍,稍一思索後,就動手把兩支刺刀插到了平行的位置上,然後把綁在腰上的綁腿帶,纏到了刺刀的柄上,騰出了雙手來,準備先休息一下再說。
背部的傷口還在流血,何曉軍現在的情形,他又哪有辦法處理傷口?想起了在蔗田中的內功療傷之後,他隻好死馬當活馬醫,決定在這個半空中運一趟內功,看能否暫時止住傷勢的擴散,最好能止住還在不停地往外湧的血。
幸好,何曉軍練的那個內功,在任何的情形、任何的姿勢之下都可以練。
就這樣,還吊在半空中的何曉軍,竟淩空練起了內功來。
卻說下麵的眾人,見到了何曉軍越爬越吃力已經把心提了起來,而當何曉軍竟在差不多到頂的時候停下了下來,就更讓眾人擔心。
透過迷朦的月光,見到了何曉軍竟像整個人都靜止了般,吊在了半空隨風搖晃之後,眾人更是心涼了半截,以為他因傷重不支,而昏迷在了上麵。
在現在這樣怕驚動匪徒的情形之下,眾人又沒有辦法用聲音與他聯係,隻能幹著急地仰望著他,既幫不上忙,也無法了解他的狀況。
最掛心何曉軍的大牛,見到了這副情景之後,他不禁大悔,六神無主對劉班長問道:“老劉,你說阿軍他會有事嗎?”
把何曉軍當成了自己兄弟的劉班長,也正擔心著他的兄弟。聽到了大牛的問話後,也沒有答案的他,隻好心亂如麻地自我安慰道:“憑阿軍他平日的性情,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做。我想,他大概沒有什麼問題吧,可能是由於用力過度而停下歇歇。”
大牛自責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阿軍已經負了重傷,還把他推了出來,如果他有什麼事,我這一世都不會安樂。”
見到了這個平日大大咧咧的粗豪漢子動情,劉班長也動情了,畢竟,這位小兄弟可是為了他們而冒險的。
吊在半空中的何曉軍,就不知道下麵眾人的動靜和所想了,他一副身心浸沉入了練功之中。
一趟的功練下來了之後,平時練起來多多少少都有些功效的內功,這一次不知是由於身子過虛的原因,還是環境不合適,竟沒有一絲功效,隻是感覺到丹田好像的點膨脹感。
不甘心的何曉軍隻好繼續了第二趟的練功。
第二趟練下來了,還是與第一趟沒有什麼分別,隻是丹田的膨脹感更甚。
下麵的人,見到了何曉軍已經吊在半空半天沒動,更擔心了。大牛甚至要沿著連在何曉軍身上的綁腳帶,爬上去看一看他情形如何。
劉班長製止了大牛的行動,他怕何曉軍的綁腳帶纏在刀把上借不了力,那樣的話,不但何曉軍會有墜落的危險,攀爬的大牛也有同樣的危險。
幸好劉班長勸住大牛,否則,何曉軍就會失去了一個對他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為了止住那已經把褲子的屁股部分都浸濕了的血,何曉軍不得不練起了第三趟的內功來,他就不相信,早幾個小時前還有療效的內功,會在這個關鍵時間失效。
第三趟的功將要練完了,還是沒有感覺絲毫的效果。
就在何曉軍的心不住地下沉的時候,一個突發的現象,讓他呆了。
第三趟那回歸到了丹田的真氣,與開始那兩趟的真氣融合一起之後,竟自動脹大了起來,讓何曉軍感覺到了整個的丹田像個正被充氣的氣球般,不斷膨脹。
真氣脹到了何曉軍的丹田已經無法再脹大的時候,在密封的丹田中,“轟”的一聲衝開了一個口子,沿著何曉軍平日運行的線路,飛快地運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