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城駐軍大比武的第二天中午過了飯市後,何曉軍的餐館來了兩個特殊的客人。
其實,說特殊並不太準確,因為,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已經是餐館的常客。
這兩個客人就是複興社華南社的掌門人曾社長與他的得力幹將白玉蘭。
當時,何曉軍正在餐館的廚房中收拾,聽阿梅過來說,那位這幾天整天呆在這裏的美女顧客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指名要見他時,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白玉蘭的身份,何曉軍雖然不十分清楚,不過,他也大略知道她是省裏下來的、有一定身份的人。
一個這樣身份的人找自己比武,肯定就不是吃飽了撐,沒事幹來找無聊。再聯想到她在餐館已經蹲點了有一段時間,就更顯示了她是有目的而來。
回顧起以前那被監視的感覺,再聯係昨日的反常情形,何曉軍知道了白玉蘭這些天來的行動是針對自己而為。
自己不過是一介平民,而且,除了兩次的剿匪行動外,初來到這個異世的他,也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應該是省裏某個神秘的權力部門的他們,怎麼就盯上了自己呢?目的又是什麼?
通常,像近段時間那樣既考察、又試探的行為,應該是要招攬這個人。難道,他們的部門看上了自己的身手而要招攬自己,才帶出了近期一係列反常的事?
想到了這裏,何曉軍不禁對昨日那場突然而來的駐軍大比武、對在白玉蘭之後出現的那個戴麵具的人,都生出了懷疑。懷疑這一切都是一連線有動機的行為,否則,又哪會這麼巧,所有的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同一天?
剿匪結束的那天,自己不是已經拒絕了省裏幾個部門與軍隊的招攬?當時,白玉蘭也在場呀,既然他們已經清楚了自己那不想入公門的意圖,那他們還要搞這麼多花樣幹什麼?
而且,就是一般的部門,也不會對身手的考察到如此深入的地步,就是部隊招人也沒有這麼高的要求,也不會用上這麼嚴格的考察呀?難道這個白玉蘭他們是特種部隊的人?不過,何曉軍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接觸過的資訊中,這個年代的國內,還沒有什麼特種部隊。
既然想不通,何曉軍當然就不再去鑽牛角尖,反正見了白玉蘭她們,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何曉軍在見白玉蘭他們之前,回了他的寢處一趟,把私自截留的駁殼槍帶在了身上,並連機頭也張開了。
對方既然已經下了這麼多的工夫,肯定就是誌在必得,而且也應該是難纏的人,何曉軍怕談崩之後,對方會對自己用上威脅的手段,所以,帶上了武器預防萬一。
來到了二樓最裏麵、最小的“觀月”房門口時,何曉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與白玉蘭一起到來的中年男人身上。
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後,何曉軍馬上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他在鄰縣見過,就是那天他送鄰縣的譚縣長入鄰縣縣城時,那個與白玉蘭一起留意他的男人。
認出了這個男人之後,何曉軍更加確定白玉蘭到來寧城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是有目的而來。
再端詳了一番那個中年男人之後,何曉軍從他身形和氣味中,基本已經確認他就是那個昨晚在白玉蘭後麵出現、並傷了自己的男人。
何曉軍見對方也全神貫注地打量著自己,他不動聲色地移步到那個中年男人的對麵坐下。
那個中年男人與白玉蘭坐在房間的“八仙桌”兩個對角位,何曉軍之所以選擇坐落中年男人的對麵,因為他從昨晚的行動中,已經判斷出了這個中年男人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角,知道今天的談判對象就一定是他,所以選擇了與他麵對。
好整以暇地坐好後,何曉軍才把銳利的目光投向那個中年男人,看他有什麼解釋。
正好,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也射向了何曉軍。
兩對仿佛有實質的眼光撞在了一後,竟讓現場的氣氛好似在瞬間就凝結了一般,旁觀的白玉蘭甚至感覺到了一陣涼意掠過了她的心頭。她萬萬想不到,就是眼光的交鋒,也會現出如此的效果。
就是那個中年男人也在心裏嘖嘖稱奇,因為他那犀利的眼光還從來沒有遇上過對手,一般的人,如果遇上了他現在這樣的犀利一瞪,甚至會連腳也軟了,麵前這個年輕人不但能承受得住這目光,還能與自己交個不落下風,也算是他見過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