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混混見到了出聲的人滿口江湖切口,而且在自方人多的情形下,不但神情鎮定,還口氣蠻大,不知來人什麼來路,也就不敢過分得罪。
沉吟了一下後,那個領頭的混混對說話的人抱了抱拳,說:“這位兄弟,我們是市這一帶最出名的江沙幫的人,既然兄弟是內行,兄弟你就閉一隻眼算了,我們完了這一局就收,不再打擾兄弟你的清靜。”
確實,那個領頭的混混地自方人數占多的情形之下,還是決定退一步,已經算是給足了出聲的人麵子。
不過,出聲的人卻不領情,他對那班混混說:“這位妹子是我的同行,之前那兩局就算了,當她出錢買個教訓,給兄弟們孝敬幾個茶錢,但這一局就算了吧,畢竟,這一局她原來並不想下注。”
見到了出聲的人不領情,那班混混的臉馬上就轉了色。
到口的肥肉,誰願放棄?何況,對方不過隻是一個人而已,就算手底硬,也敵不過自己人多吧?
那個領頭的混混就是抱著這個想法,給他的部下一個準備動手的眼色之後,就對出聲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兄弟,別給麵不要麵,這一注我們吃定了,我勸你還是放手別管,否則,我們連你也不客氣。”
那個出言的人,當然就是何曉軍了。聽了那領頭的混混的威脅後,他不動聲色地回應道:“這麼說,這一局你們一定要來了?”
“是的,如果你識趣和話,就站一邊去,讓我們發了這筆財就走。”
司徒懷璧見對方人強馬壯,怕衝突起來對何曉軍不利,再次寧事息人地對何曉軍說道:“算了,阿軍,就當破財擋災吧。”
司徒美倩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好認了,她掏出了一把有十多塊的銀元,準備拿出四塊來下這有去無回的一注。
此時,何曉軍再次出聲了,他對司徒美倩說道:“既然他們一定要賭這一局,我們就買大它,把你手中的銀元全都押下。”
聽了何曉軍的話,不但司徒懷璧父女愕住了,就是那班混混也愕住了。
司徒懷璧父女驚愕的是,這明明已經是有去無回的局,何曉軍為什麼還要他們下這麼大的注?
那班混混驚愕的是,這個好像也出來混的人,怎麼就一反常態?原來他不是要製止這一局嗎?現在怎麼拂麵慫恿同伴加碼?難道他有什麼意圖?
何曉軍從他坐著的上鋪跳了下來,到司徒美倩的麵前要過了她手中的銀元,來到了那個擺設的賭局前,對那個領頭的混混再次問道:“你們確定要賭這一局嗎?”
見到了一把的銀元,眾混混已經眼裏發光,他們哪還考慮到麵前這個可能是他們同行的人,既然有膽出頭,肯定就是硬茬子?
在那個領頭點頭之後,何曉軍毫不猶豫地把那從司徒美倩手中接過的銀元,拍到了2號的字樣上。
見到了何曉軍的舉止,司徒懷璧父女不約而同地心中一跳,同時心想:還以為這個阿軍看出了什麼,誰知他看中的結果與自己一樣,看來,這筆錢馬上就要凍過水了。
因為,由開始到今,他們看中的號碼就沒有中過,這次他們也看中了2號,所以,他們認為這一局肯定就輸定了。
雖然,這十多塊的銀元對司徒懷璧父女來說,隻是小小的數目,但在這樣被迫的情形下破財,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眾混混見到了何曉軍把一把足夠他們一段時間花天酒地的錢拍下之後,已經眼紅了,哪還會想後果?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用顫抖的手抓住了2號的那個竹筒,吸了一口氣,才把這個好像有千斤重的竹筒,猛地發力,把提了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骰子已經藏好,但因為賭注太大,所以,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結果,果如司徒懷璧父女和船艙裏所有的乘客所料,骰子並沒有出現在這個竹筒蓋著的地方。
此時,被剛才那緊張的氣氛感染的同船乘客,才有空鬆了一口氣同,同時,他們又為何曉軍這一注歎了一口惋惜的氣。
眾混混、特別是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見到了這樣的結果之後,也鬆了一口長長的氣。
“這位兄弟,不好意思,你輸了。”那個領頭的混混說完,就伸手要去收取何曉軍放下的那把銀元。
“慢著。”何曉軍的一聲斷喝,讓那個領頭混混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什麼,兄弟你還不服輸?想搗亂嗎?”
那個領頭的混混這一出聲,其它的幾個混混馬上有默契地行動了起來,向何曉軍包抄了過來。
“願賭當然就要服輸,不過,賭就在賭個公平、公正,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賭具,看規不規範,有沒有狡猾。”
何曉軍說完,一手就把對方那個負責蓋骰子的混混手上的竹筒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