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對坐車的人身份懷疑,但見到了何曉軍那提著一個大漢仿若無物,而且身上還帶著幾把刀、一身血跡,那個車夫哪還敢不識趣?連忙把車蹬得飛快。
何曉軍他們出發的地方離省黨部並不遠,蹬三輪的車夫又賣力,所以,才一會的工夫,車子已經來到了省黨部的門口。
車夫當然就不認為何曉軍這樣一個帶著一身武器的人,會進入省黨部,以為他還要到這裏附近的地方去,所以,到了省黨部的門口時,他準備開口問何曉軍的準確位置。
車夫還沒有開口,一直留意著車外的何曉軍已經對他說:到了,就在這裏停車。
付了車資後,何曉軍再次重複了讓車夫瞠目結舌的一幕,就是背著白玉蘭,一手提著那個一直沒有動過的大漢,就往省黨部直闖。
省黨部這樣重要的地方,當然就有士兵守衛。
省黨部站崗的士兵,見到了何曉軍那背一人、提一人還健步如飛的神力之後,也不禁目瞪口呆。
不過,職責的所在,那兩個持槍的崗哨還是把槍一揣,對上了一身是血、還帶著凶器的何曉軍,正要喝問他來這裏幹什麼時,省黨部門內的草坪中已經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軍哥,是軍哥,軍哥回來了。”
原來,離門崗不遠的、省黨部裏麵的那個小草坪上,正焦急地等著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被何曉軍趕了回來的胡峰他們幾人和省黨部的陳部長、複興社的曾社長。
胡峰他們幾人被何曉軍趕了過來省黨部之後,馬上就向陳部長訴說了他們的情形。
知道了已經找上胡峰他們的白玉蘭與何曉軍可能有危險之後,陳部長連忙就通知了曾社長。
從胡峰他們的敘述中,知道了截住白玉蘭的人可能是日本人時,曾社長也急了,連忙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都派出,讓他們火急趕往胡峰他們被截的居民區,他自己則匆匆趕了過來省黨部等候消息。
胡峰他們、特別是兩位市長千金,猜測到何曉軍可能遇險,當然就心急如焚,他們怎麼也不肯坐在省黨部的接待室等,跑到了門口這個地方翹首以待,等待他們心中最親近的人回來。
曾社長也心中七上八下,就陪兩位市長千金他們在門口等。陳部長見到了這情形,也就隻好過來作陪。
發現何曉軍的是眼尖的二小姐,她見到了自己牽腸掛肚的人的身影之後,就邊驚呼邊衝了上去。
見到了這裏的最高領導都已經迎了上來,兩個門崗當然就不會再攔截何曉軍,任由他進入。
與迎上來的眾人相合,見到了曾社長在場後,何曉軍把他還不知道名字的、差點就廢了自己幾次的那個中年日本人,扔到了草坪上,對曾社長說:“這是你們要的人吧?”
還來不及出聲詢問造型驚人的何曉軍是什麼一回事,也來不及看何曉軍背著的人是誰,順著何曉軍的問話打量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個人後,曾社長驚呆了,一臉不相信地脫口叫道:“渡邊次郞?”
再次端詳了一遍地上的人,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之後,曾社長又一臉不相信地對何曉軍問道:“渡邊次郞真的被你抓住了?”
何曉軍對麵前這個曾經不擇手段迫過他加入他們組織的特務頭子,並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考慮要把白玉蘭交回他手中,他還不想與他打交道呢。
現在,見到了自己千辛萬苦、以負傷三處的代價才擺平了他們需要的人,反而被他懷疑時,何曉軍就更是不爽,他沒有好氣地對曾社長說道:“不是我抓的,難道是你抓的?如果不是白玉蘭說你們組織要這個人,我才不會費大氣力把這個豬一樣重的東西提過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
聽出了何曉軍的話中有氣,曾社長連忙就對他解釋說:“何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嗎?這個渡邊次郞,是日本國的武術大師,我們曾派過人去試探他的身手,這些試探的人中不乏高手,但卻無一例外都有去無回,因此,我們估計他的功夫已經化境,所以,見到了他被抓住,我感到驚奇而已。謝謝你了,何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