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聽她辱及淳於宸裕,字字利如刀刃,直覺氣血衝上頭頂,胸腔氣血翻滾,恨不得一把朝趙智臉上捆去。
正當她要反駁間,有一道聲音響起,淡漠清冷。
“趙公公,何事在此喧嘩?”
她回頭,對上那雙眸子,一雙眸子清冷如霜,仿似不容世間任何事物,見她望著他,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聲音透著慵懶的意味:“皇兄又物色到新的獵物了?”
趙智訕笑,肌肉僵硬,卻不得不低眉順眼的回道:“恒親王,瞧你這話說的,她哪是什麼獵物,不過就是裕王府家的一名丫環……”
他忽得意識到失言了,隨即掩著口,帶了幾分惶恐望著恒親王。
“哦……如此。”皇甫清恒淡淡的掃了一眼宛如,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也不作任何言語,自宛如身邊經過。
那一抹蓮花香氣似有若無的在鼻尖縈繞。
皇甫清恒,先皇最寵愛的皇子,生性淡然涼薄,無心參與任何政事,正因如此,他才能保有今日之地位,享得太平日子。
先皇在位三十載,所育皇上十二人,當中皇甫清恒居四,其母妃雖得皇上聖寵,卻出身卑微,而當年聖上皇甫清隆居三,乃皇後所出,隆宗資質平庸,不得先皇喜。
先皇本是有意立皇甫清恒為太子,當年帝相僵持,以皇後為首的內閣群臣均以辭官施以壓力,皇後長兄鎮遠候,手握重兵相脅,先皇無奈,隻得立皇甫清隆之太子,近而承繼皇位。
宛如在處於思緒當中,太監們早已將她推入房內,她腳下一個踉嗆,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腰間力道傳來,緊接著是隆宗的聲音,“宛如,怎這般不小心?”
宛如一驚,太陽穴突突直跳,不由的掙開他的雙手,下跪道:“皇上請自重。”
隆宗一身明黃朝服,見她垂首跪地,看不清她的臉,仍隱約可見她清美的輪廓,心下燥動,朗聲大笑,上前按住她的雙肩,道:“宛如,朕可是想你很久了。”
宛如心下震蕩不已,不敢表露出來,見他竟然公然的將手搭在她雙肩,一股怒火往上衝,揚聲道:“既是皇上晉見民婦,為何不說明,以皇後之名將民婦騙來,這算是什麼!傳出來,叫天下人笑話。”
隆宗聞言,不怒反笑,手中力道加緊,指甲透過她微薄的衣衫陷入肉裏,她咬牙不哼,抬眸冷冷的與他對視。
隆宗見她這般模樣,清純絕豔中帶著倔強不屈之色,隻覺得她與從不同,後宮佳麗與之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朕沒看錯,你果然不一樣,想想也是,淳於宸裕看中的女子,必當不簡單。”說話間,他抬起手來撫上宛如細膩的臉……
這一輕觸,宛如覺得全身有如毛毛蟲爬過,惡心難耐,當即伸手將他推開,直立起身,泰然與他對視,道:“皇上既知民婦是裕親王親近之人,君臣之別,皇上自當避嫌才是。”
隆宗神色一凜,全身上下意外地透出一種淩厲的氣勢來,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是一國之君,一呼百應,任是裕親王又如何,隻要朕一聲應下,他都得從命,更何況你隻是區區丫環,竟然跟朕提及君臣有別,要朕避嫌?”
這一番話,觸痛了宛如心裏綿軟一處,淳於宸裕尚未給她名分,以她現下的身份,她的確隻是丫環而已。
隆宗見她神色有動,湊近她,輕薄笑道:“宛如,你要是跟了朕,就不一樣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宛如擰緊眉,越發覺得惡心,壓抑住心口氣焰,淡漠道:“蒙皇上錯愛,但民婦尚知,昭睿朝民風保守,一向推崇一女不事二夫,民婦早已許身裕王爺,今日皇上您卻要民婦隨了你,那叫民婦情何以堪!”
隆宗瞬時麵上罩著一層寒霜,雙眸眯起,盯著她,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見宛如不卑不抗,眉目間一派凜然之氣,不由得心下大怒,嘴角抽動著,道:“你簡直是不識抬舉,朕看上了你,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竟然在這裏跟朕講一些虛無的大道理,你當真以為朕不敢碰你麼?”
言罷,他大步向前,輕易將宛如扛在肩上,走到床邊,狠狠的丟了下去,翻身壓下。
宛如驚懼,不免掙紮,他的手覆在她的胸前,宛如的身子驚顫,宛如的反應令他滿意的笑了,道:“看來,淳於宸裕很會**你啊,你這副身子已經很懂得迎合男人,朕倒是要好好的品品。”
宛如驚得全身起了栗粒,尖叫出聲,慌亂中騰出一隻手,想也沒想,就朝著隆宗的臉用力捆了過去。
隆宗猝不及防,愣著生生的吃了一巴,臉頰瞬間起了紅印子,他雙目充血,一手將她的雙手鉗製住,舉至頭頂,抬手就狠狠的朝宛如臉上煽去,怒罵道:“不識抬舉的賤人,居然敢打朕,你再試看看啊,等會兒,朕保管叫你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