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傳來男人清朗的笑聲,不得不說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磁性之中又帶著幾分清雅。
一旁坐騎上的中年男人,看到地上那一灘可憐兮兮的馬車碎片,這馬車的價值可是不菲的,就這麼被人輕易毀了。
“主子,你還笑得出來呢。”他攤了攤手,剛剛差點就被那光芒給炸死了好麼,死裏逃生他心有餘悸。
拍了拍胸口,心髒現在還在狂跳呢,果然是上了年紀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什麼陣仗沒有遇見過,當真是越老越惜命了。
再看看旁邊的男人,竟然還笑得這麼開心,也不知這主子腦子裏是怎麼想的,走得好好的,他非要將人家的馬車推到山崖下麵去。
“為什麼笑不出來?你不覺得很有趣麼?”粉衣男人眉頭上挑,嘴角笑容加大。
常叔對上他這抹笑容,頓時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語了,“我們和對方無冤無仇,主子你幹什麼要將人家往山崖下麵推?”
雖然從小到大這位主就喜歡惡作劇,但這次可是同他們無仇無怨的陌生人,連常叔都想替鳳漓等人問候他一句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好麼!
誰知道男人卻是回了一句:“不過是玩玩,常叔何必當真。”
“主子,不管是別人的性命還是我們的性命,都不是拿來玩的,害人終害己啊。那馬車之中的人分明就是個高手,我們方才再慢一點就算不死也要受傷的。”中年男人苦口婆心道。
男人卻是眸光一寒,但嘴角的笑容不變,“常叔,我若不這麼做,她又如何會記得我呢?”聲音清朗,卻讓人捉摸不透。
敢情他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常叔覺得自己當真是越來越不了解年輕人了。
“主子,你知道那馬車之中的人是誰?”
“她的眸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隻不過竟然是銀色的呢,有趣,真是有趣!”也正是錯車的一瞬間,鳳漓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鳳漓。
錯車速度極為緩慢,他才會當機立斷,馬上出手,有時候對一個人好,還不如對一個人壞的印象要來得深刻呢。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能記得我了呢?
看到男人的眸子,上一次他這種眼神的時候就是因為鳳漓,難道這一次又是她?連忙出聲問道:“那車中之人可是鳳漓?”
“正是……”
“主子,我已經提醒過你了,那個女人你不能……”
“閉嘴。”男人眸光一冷,方才還是戲謔的眸子轉瞬間眼眸一片森冷,“常叔,不要以為你曾經救過本君,就可以在本君麵前指手畫腳了。”
他的聲音瞬間冷卻了下來,常叔心一涼,他怎麼差點忘記了這個男人,表麵上紈絝,實際上骨子裏卻比誰都狠。
連忙低下了頭,“是,屬下越距了。”
兩人再無言語交流,一路朝著萬花穀飛去。
鳳漓和大夫人在即將回到鳳府的時候重新裝點了一番,用藥掩去了彼此的異於常人的瞳色,大夫人額上的花朵也悄悄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