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漓出現之後，君無夜的心思顯然沒有在這個登基大典之上，還沒有結束他便帶著鳳漓離開。
現在的鳳漓實在是太誘人，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集聚在她身上，他隻想要將這樣的鳳漓藏起來。
馬車之上，終於隻剩下了三人，球球擠在兩人的懷中，“娘親，你給我們講講這幾個月你是怎麼過來的吧？”
“我在水中飄了很久，後來出現在蜃國被人拍賣，幸好遇見了蘇蘇。他不僅收養了我，還將我的過去原原本本告訴我。
原本我已經讓他帶消息給你們了，誰知道還沒有等到你們，我差點被人害死。
那個女人想要打掉我肚子裏麵的孩子，那時候我沒有靈力，隻得選擇逃跑，再醒來就到了靈花國。
遇到了母皇，在靈花國調養好了身子才啟程來的天夜，我一直很好奇我孩子的爹會是什麼樣子。”
鳳漓每次提到孩子的時候眉眼之間都有種特別的溫柔，這大概就是每個母親身上的母愛吧。
君無夜對上她溫柔的笑容，卻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見到了孩子的爹，那阿漓喜歡孩子的爹麼？”
鳳漓看到他眼中的忐忑，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我雖然不記得你了，但我覺得我過去的選擇沒有錯。”
她雖沒有直接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這話中的意思也算是認可了君無夜。
君無夜手心覆在她微涼的指上，“阿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當日他躺在結界之中看著她挖心和離開，卻什麼事都做不了。
這幾個月他做得最多的夢就是鳳漓滿身血跡的挖著心，還有那抹蒼涼的笑容。
“我是自願的，不管我有沒有記憶，但我是不會變的。要不是我願意這麼做，誰都不可能逼我，我能為你換心那就代表你值得。”
“娘親，就算就失去了記憶，我們也能夠為你找回來的，一會兒到了夜王府沒準你就能想起什麼來呢。”
球球握住鳳漓的手，已經入冬，今天的天夜城早就被雪花所覆蓋，鳳漓的身體似乎怎麼都暖不熱似的。
“好。”
鳳漓將窗欞打開了一點，看著大雪飛舞的天夜，房頂上全都覆上了一層雪白，這些景物她似曾相識。
風夾雜著雪花飛進來，君無夜展開了大氅，將鳳漓和球球都裹在了裏麵。
“君無夜……”
“阿漓，從前你叫我夜。”君無夜想到之前她親昵的喚著蘇溟，心中也是有些吃醋的。
“夜……”鳳漓試著叫了一聲，這個字早就叫過千遍萬遍，她並沒有一點生疏感。
“嗯。”君無夜的表情這才稍微變好了一點，“剛剛你要說什麼？”
鳳漓接過一片雪花，她手指的溫度很低，所以那雪花並沒有馬上就融化。
“夜，你知道麼，在靈花國一年四季如春，那邊根本就沒有雪。”鳳漓興奮得像是個孩子。
“是麼，那一定很美吧。”君無夜發現鳳漓比起從前似乎更喜歡笑了，尤其是和她熟悉了以後。
倒也是，從前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擔子，她經曆過很多悲慘的境地，她怎麼可能笑得這麼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