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海很認真的在思考水沫以的話。他對冥霄也是有所耳聞。傳言中那是一個殺性很強的能人,可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如今水沫以又是有求於人……
唉!想來冥霄對於水沫以也是恨之入骨,哪會真正地想要幫他。
柳青海這一想,便把潛在的一些規則也便想明白了。他們兩人不過都是相互利用罷了!每人都留一手,那是無可厚非之事。
不過柳青海還是十分模糊,苦巴巴地,“那管我認親何事?”
水沫以眉宇間隆起淡淡風雨,“莫輕言在江湖上宿敵頗多,天下間已然沒有了她的安身之處。我便想著她定是將笙音給抱去了莫家。後來派人前去查證,果然如此。不過三個月前我再次派人前去的打探的時候,卻發現莫家上下根本沒有了笙音的影子。”
“等等。“柳青海打斷了水沫以的話,“據我所知,莫輕言可是被家人攆出來的。她家裏人怎麼會肯收留她帶進去的人?”
“攆她出去的可是莫家主事,並不是莫家所有人。至少他的弟弟莫無風卻是十分依賴這個姐姐的。”
“你的意思是……是莫輕言的弟弟收留了那個孩子?”
水沫以點點頭,“的卻如此。想必雅雅已經把所有的線索全都藏好了,我就不信這其中留不下任何蛛絲馬跡。”
果然是符合雅兒的做法,這下子他也就有的找過去了。柳青海這般想著,好奇的問,“你,準備怎麼做?”
水沫以眼中閃過一陣陰霾,那個莫無風是個棘手的人物。就他所掌握的情況看,那個還算是孩子的少年,在仆人中似乎有著不可動搖的位置,幾乎與莫家主事平起平坐。
兩年前好似發生了一件事,更是加固了莫無風在家族之間的位置。
那個少年……
“當然是拿來逼的。無論如何也要逼他說出笙音的去向。”
聽著這種話語,柳青海眼中飛快的閃過熟悉的神光,“你要怎麼逼?”他很有興趣。
“用整個莫家。”水沫以冷冷道,“依照莫柳兩家現在的交情,你妹子定然知道莫家在暗處的生意分布,我想要用那一部分隱秘在暗處的生意,來要挾莫無風。我想就算是那個孩子在怎麼奇特,他也不可能冷眼看著整個莫家覆滅吧!?”
柳青海差點跳起來,“你的意思是……用我的消息換取?”
“我想你家妹子會肯的。”
“好。”柳青海想到蕭雅所要在意的東西水沫以定會幫她守護,莫家作為湘國的經濟命脈,即便是讓他知道了莫家所有生意的出口處,也便不會有什麼事。如此一想,也就答應了他。
然而柳青海終究是想錯了,他也終究還是低估了水沫以的能力。他萬萬沒有想到,水沫以就是借此機會,覆滅了莫家,摧毀了柳家,掌控了整個湘國。不過這是後話。
得到了柳青海的應允後,兩人便分道揚鑣,柳青海有他自己所要做的事,而水沫以更是要抓緊時間。
因為一個月後,就是湘國靜城十年一度的選美大賽。這也將是打入莫家的最好時機。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洛冥山的尾部最高點站著兩個清雋的男子。他們目觸了水沫以一行人從稽河山裏出來後的所有過程。
“禮茗你是說,冥少主讓你取消對那個女人的主意?”
禮茗彎著一雙月牙的眼睛,眼睛尾部的弧度天生有些修長,令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女子的秀氣,削弱了他渾身散發而出的混沌之氣。聽到身旁人的話,他眨了眨眼睛,“是啊!少主不可救藥了。忠將軍,恕在下不能從命了。”
禮茗抬眼望去,忠之君的麵部線條似乎十分剛硬。看到禮茗投射過來的目光,忠之君笑了笑,“我是該相信你先前說的話呢,還是該相信你現在說的話?”
“我兩次講的都是實話啊!忠將軍可不要誤錯了意。”
“是嗎?”看著天生笑臉的男子,忠之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就不再過問……隻是刺殺那個孩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禮茗想了想,“我隻有一次機會,自然是要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我既然答應了君上,自然會全力以赴,不負重托。”
忠之君知道此人一言九鼎,說出的話猶如出弓的箭,絕對不可能反悔。隻是……看著禮茗時,那一雙雜色的眼睛裏了莫測非常。
遠在山底下的幾人已經遠離了他們的視線,水沫以回頭目光不知道瞥向了哪裏,再回過頭來時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