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這些混球就不覺得羞恥嗎?沒有那個人的指揮你們就不會打仗嗎?保家衛國是你們的職責,拿起武器打擊敵人是你們的責任,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那個德行,你們還算是聯邦的軍人嗎?過分的安逸早都讓你們衝昏了頭腦,你們這些王八蛋就不應該被稱為軍人,你們就應該去做帝國人的奴隸,去當條蛆才對!”
少尉約翰有著敏銳的直覺,所以他在那些大頭兵們還沒有崩潰,還沒有說出點什麼喪氣話來的時候就開始先發製人,企圖把這些人的氣勢再扭轉過來,一方麵好再重整旗鼓剿滅全島殘餘帝國軍,而另一方麵則要去剛才爆炸的那個軍事禁地救援,因為他冥冥中有著一種清晰的感覺,即便是那個神秘人現在生死未卜,以他的本事約翰也不太相信他真的死了。
“說的這麼熱鬧沒一句實際的,你有什麼辦法你就直接說出來,我可告訴你,我們這些人雖然是軍人,但今天才第一次開槍殺人,如果回想剛才的情形現在還有些後怕呢,我們也不是一味的想要逃避,是因為我們真沒那個本事,要是那個人還能像剛才一樣繼續指揮戰鬥還好,可那對我們來說都已經是極限了,想要憑著本事和那些帝國人硬碰硬,我們自問沒這個本事啊。”
約翰的官職不高,僅僅在場的近三百人裏就十幾個和他平級的,那就更別提那些更高軍銜的人了,而且他這番話雖然道出了事實,但也犯了眾怒,以至於一定會有人站出來和他唱反調,因為那反調也是事實,總不能說為了爭那虛偽的一口氣,而把全部人的性命都搭進去吧。
“事出必有因,我相信那個人把咱們聚到一起是想做票大的。不過現在看來,指望那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而且我們還要抽出一小股力量去救他,因為他是我們這些人的恩人,咱們這些軍人不能知恩不報,不能獨善其身。”
說道這裏約翰抬起頭來,用那雙野獸般銳利的眼睛掃視了眼前的這票連雜牌部隊都算不上野狐禪們良久,才顯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進而又說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混球怎麼樣,這個島我是第一天來,而且我的少尉官職也是我用戰功一點點積攢下來的。不是自誇,在我看來,你們這幫子人裏雖然有比我軍銜高的,可他卻並不一定經曆過殘酷的戰爭,可那些對於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所以接下來的行動由我接管,我會帶著你們活著回來,活著離開這個島!”
少尉約翰的這番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自打他話音剛落一個個質疑的聲音就已經開始此起彼伏,訓斥個不停。
其中最大的質疑就是想要知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尉憑什麼誓言坦坦地要把他們帶離這個島,要知道雖然他們認慫,但他們卻知道軍法,在沒有節假沒有正當原因的情況下,擅離職守就是大罪,那是要進聯邦軍事法庭的,甚至很有可能沒被帝國人殺死,反倒被自己的祖國幹掉了。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這句話意見很大,其實剛開始在我知道那條消息的時候我也不太相信,直到你們出現在我的身邊,而且那個告訴我這條消息,同時也幫過咱們的那個人現在也身犯險境生死未卜的時候我相信了,我相信他!告訴你們,忽然侵占這個島,打散打垮這個島上的駐軍這隻是帝國人的第一步計劃,並且隨後他們還有下一步舉措,他們要炸平這個島,要讓這個島永遠在這顆星球上消失,他們根本沒想過要占領這個該死的島,他們應該僅僅隻是為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目的而已。不管成沒成功那些狗雜種都會從這裏撤出去,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在他們後麵抓緊時間痛打落水狗就行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打贏這場仗,因為這場仗根本就沒難度,難得是要在他們發動第二次進攻之前組織好島上的平民盡快撤離,這才是最難的。現在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還有什麼可問的?如果沒有就請你們閉嘴,因為下麵我將要部署任務,你們都要參與一個都不能跑,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此時此刻的約翰雙眼通紅,在說完了這番話後隨手一拉電磁槍的保險,滿身久經戰陣的殺氣衝天而起,就開始又一次掃視起眼前的那些殘兵敗將們。
可能是他剛才的那番話觸動了這些人吧,畢竟這些人長期在這個島上服役,很多高級士官都在這裏成了家,並且還打算退伍之後也要在這個島上生活下去。
對於這些人而言,這個島就是家,島上的生活著的那些人就是家人,如果是剛才的那個情形,即便是帝國人把這個島征服下來了,這個島上的人被他們奴役,可家還在人還在,對於那些散漫的人來說,一切都還能在可以忍受的程度,畢竟帝國皇帝對於他的新子民也不會太過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