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穩住,給老子穩住,現在還不是撤出去的時候,後麵還有個尾巴沒處理幹淨,咱們就是想走也走不掉的。”
雖然僅僅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但對這些聯邦戰士而言都像是過去很長時間了似得,此時此刻就見他們一個個滿身洇濕汗如雨下,雖然有著外骨骼的支撐,可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早都累壞了。
不過身體上的累還算是其次的,心靈上的震撼才是眼前讓他們最為頹唐的事情,現代電磁槍的威力可和兩百年前的那些槍械完全不同,那些子彈都以最少10馬赫的初速從槍膛裏飛射出去,威力之大不言而喻,可打在眼前這些怪物的身上卻像是撓癢癢一樣,隻是讓他們感覺疼痛而已,根本就沒辦法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甚至於打了這麼半天,連個傷口都沒見著。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現在所麵臨著的處境,所以在自己的職責盡到了之後,所有人都默默地後撤,使得原來緊密的火力網變得鬆散變形,要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人互相還都有個照應的話,怕是現在早都已經血濺五步,這廢墟裏沒個活人了。
“我說約翰,咱們這麼打下去不行啊,就算咱們這些人真能撤到那缺口那,你想過沒有,最後能有幾個人活著出去啊。”
眼下的楊可謂是脫胎換骨,因為他早都已經被嚇過勁兒了,人就是這麼奇妙的生物,正所謂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深陷恐懼之中而又無法擺脫掉它的話,那即便是膽再小的人也會咬著牙克服恐懼勇於麵對,當然了,這可不能說他已經是鐵骨錚錚的爺們了,隻要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他八成還是會被打回原形,以前啥德行那個時候就還啥德行。
不過對於這對於此刻的所有人來說,這倒也是件絕佳的好事,因為在這四十多個人裏還有人能夠沉著思考,去衡量那些眼前還未曾暴露出來的致命漏洞。
“那你說,你說眼下應該咋辦,我總不能讓所有人都停下射擊先跑出這鬼地方再說吧,這鬼東西可比咱們的速度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有辦法,我們就全聽你的,你快說呀。”
眼下的約翰亟不可待,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此時的他根本就不想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他現在就僅僅是希望能夠把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們活著帶出去再說。
不過礙於水平能力畢竟有限啊,他要辦法他早就用了,何必要像現在似得這麼硬碰硬下去啊,所以在他知道身邊的楊看似有著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放開手裏的指揮權,隻要能夠達成目的,讓他幹嘛都成。
不過他們倆說出這番話的時機明顯晚了一點,因為就在那約翰話音剛落之際,他們的身體就連同這破爛船體搖晃了起來,並且還在下一刻腦中忽悠一下,明顯能夠感覺出自己好像是坐電梯一樣被硬生生提拽了起來。
等他們滿是恐懼透過那船體上的縫隙向上看去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所在的這艘殘骸已經被那些飛船上的觸手給捆綁住了,而他們也正如在集裝箱裏的貨物一般,被那頭上的飛船生生帶離了地麵。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心神大駭,可就在他們慌了手腳之際,那些怪物也像是終於和他們玩膩了似得掙脫了鉗製,變得狂暴異常,讓那些吞吐出來的火舌變得再無作用,眨眼之間就有幾個相對靠近他們的聯邦軍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過那結果實在太過血腥殘暴,就在那一打眼之後,那些人就已經七零八落地散在了地上。
“你們都尋思什麼呢,用光束武器啊,現在還他娘的顧忌這艘破船幹嘛,再晚一會咱們就被人家一窩端了。”
這可能是恐懼到了極點的人和平常人的區別之處吧,正是因為剛才的那場殘暴的表演讓所有人都為之膽戰心驚,想要不顧一切的撒腿就跑的時候,是楊先聲奪人地用他那滿身炮管的征服者型外骨骼毫無收斂地狂轟濫炸,而這才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刹那清醒了過來,開始摒棄手中的電磁槍,開始用肩頭和手臂上的光束武器招呼那些殘暴的怪物。
其實當今的光束武器和電磁槍相比可不光是威力更為巨大這麼點差別,最主要的是這種威力強大的射線就是由“?晶體”內的能量轉換出來的,所以它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相較於電磁武器更為持久。
不過把“?晶體”內的能量當做武器來用好是好,但卻存在著很大的弊端,其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能量轉換光束的過程中,這種力量太過純粹,以至於它會減少機械的使用壽命,同時也會讓“?晶體”內的能量隻能夠專注於一件事,所以一般的外骨骼內是最少要含有兩塊“?晶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