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原始體圍著肖羽然轉了好幾圈,肖羽然知道自己的內心有著一抹難以磨滅的恐懼,卻不知道這該死的恐懼是來源於何處。
“不知道麼?那讓我來告訴你。”原始體嘿嘿的笑著,伸出手指挑起了肖羽然的下巴。
“猶豫,無能,軟弱。這就是你,怎麼?在那個丫頭頻臨死亡時對自己的無能而感到害怕了?”
“還是說,你看著與你一模一樣的我,你感到不知所措?”
原始體的重新坐回地上的那顆心髒上麵,“你的身體在悲鳴,在因為它的主人是一個懦弱之人而感到悲鳴。”
“我的這次出手讓你感到不可思議?你總是這麼愚蠢,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以為你能夠絕處逢生?”說罷,原始體捧住眼睛不屑的大笑著。
“比起你那隻會空想的大腦,卻不願意執行本能的行動,拳頭上都沒有擊殺掉別人的想法,你的手又能打的過誰呢?”
“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知道了麼?為什麼我會比你強大,這就是原因,知道麼?肖羽然。”
猛然睜開雙眼,肖羽然耳邊回響著輪船的笛聲。環顧四周,自己這裏似乎是一間臥室,周圍並沒有人。
“這裏是?”
下意識的坐了起來,隨著身體的動作,全身的骨骼發出難聽的聲響。
嚐試著抬起自己的雙手,確實恢複了行動。
可是為什麼,自己被那個眼鏡男子所廢掉,或者說是自己自願廢掉的雙手,怎麼可能就這麼恢複了正常。
肖羽然並沒有忘記,自己在撞進蝴蝶男子的身上時,意識便沉了下去。
一股深海直直的撞進自己的大腦,雖然自己的視線恢複了正常,可那一瞬間,身體卻不在受自己控製了。
這種感覺讓肖羽然十分擔憂,自己能夠看到,能夠感知,卻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肖羽然依然回憶著“它”在控製自己身體時所爆發出來的驚人力量,肖羽然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身體能夠辦到的。
雖然身體不受控製,可是感知卻依然存在。肖羽然當時的感覺除了震驚以外在沒有其他。
相較於平時連多跑幾步都會感到喘氣的自己,居然在“它”的手中變得如同機器人一般。
這是為什麼?現在肖羽然嚐試著捏緊拳頭,也隻有那微薄的力量。
“不夠啊!這樣根本不行。”肖羽然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部。
腦海中回想著的,就是那海克斯昏迷在地的場景,如同枷鎖般死死扣住肖羽然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它能夠這樣。”肖羽然依然記得“它”使用自己的身體做出了很多驚人的動作。
當時自己的感知並沒有什麼奇妙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內流竄,感覺好像那就本屬於自己的身體應該有的強度般。
肌肉,骨骼,神經。
就仿佛吃飯睡覺般那麼隨意的施展。
肖羽然無論如何也想得到那份力量,何況那個家夥說了,這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身體。
就在此時,房間的大門打開了。
肖羽然這才回過神,看向了走過來的安琪兒。
安琪兒此時的臉上還抱著紗布,看起來似乎也很精神。
“在往海邊的路上被蝴蝶狙擊了,那幾個人很厲害。”話音一轉,安琪兒的眼睛內流露出一絲精芒。
“似乎他們被你打走了,或者說,是被“它”給打走了。”若有若無的看向肖羽然的雙眼,還好,依然是漆黑而深邃,並沒有流露出那令人壓抑的冰寒。
肖羽然輕輕的點點了頭,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給安琪兒說了出來。
安琪兒不停的低著頭部,沉默不語。
也是,按照肖羽然那種說法,稍微正常一點的科學家都會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的精神分裂科。
能看到自己?並跟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說話?不是精神分裂是什麼。
偏偏安琪兒就不屬於正常的科學家範疇之中了。
根據肖羽然的描述,安琪兒不會認為這是肖羽然自己的身體來做到的。
那種程度的力量或者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能夠達到的。
安琪兒知道,原始體的進入沒有給肖羽然帶來任何一點特別的禮物。
但是,相較於其他人,安琪兒在曾經肖羽然昏迷時做過一次肖羽然的身體勘測。
當即讓安琪兒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肖羽然的大腦。
與正常人的似乎有點不同,並不是形狀或者外觀,而是那思維所引導的方式。常人幾塊大腦的部分是相互相連的,這樣才能細心的思考問題。
而肖羽然,似乎三個部分是在各自為家。
其實這種思維方式在世界上並不罕見,那就是簡單的精神分裂症,所有的瘋子幾乎就是一個大腦中出現好幾種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