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羽然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講台,原本有些窸窸窣窣的教室,直接安靜下來,出乎肖羽然的意料,沒有任何的同學因為自己那可以說是有點齷齪的造型發表出疑問或者是感歎。
麵部表情真的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老師一般,一個個安靜的坐在那裏,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一臉認真聽講的樣子。
沒有因為這個陣仗而讓肖羽然自以為自己有什麼威懾力在裏麵,沒有沾沾自喜。
相反,肖羽然覺得很不愉快,他的雙眼告訴了自己,坐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麵上都帶著一層厚厚的麵具。
與夜天逸的小醜麵具不同,一個掩蓋的是外貌,而這一群人,可以說這一群麵目看起來很是單純的人,麵上掩蓋掉的是一個人的心。
沒有真實,明明應該有的表情,明明應該有表現,被這一群人給掩蓋掉了。
有什麼意思?世上有兩種人,一個是君子,一個是小人。
你會想要接觸的人自然是一個君子,那麼換一個概念,如果是一個偽君子,和一個真小人的話,你會想要接觸誰呢?
坐在這裏的每一個人,也許會不發表任何感想的直接聽完肖羽然的課,甚至給予一些詢問和評論。在認真聽完肖羽然的課後,在離開時給予掌聲,以及尊敬的稱呼他一聲老師。
沒有人會講評這個老師怎麼為人師表,怎麼這麼年輕,在他們看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這裏做好樣子,讓別人無跡可尋,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在事後,在會私底下說明,這個老師的醜陋與弱智,並且表示這個老師不能再這裏上課等等。
這種事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在你的課堂上給予了你足夠的尊重,這些表麵是讓你覺得罷了,至於你到底如何,從一開始到最後你被拒絕,都極有可能不知道。
這種性格,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給予的。
當肖羽然安靜的站在講台上,雙手揣在褲兜內,那邋遢的形象,一點也看不出任何一丁點老師模樣的時候。
他們不會質疑,不會疑惑,隻會在這裏給你配合。
肖羽然討厭,所有人的雙眼能夠看到的那虛假的真實。
對坐在這裏的一群家夥,沒有任何的好感,相反,他更喜歡,直接指著自己哈哈大笑的家夥,雖然他們被外人看起來很愚鈍,但是起碼,他真實。
聽從自己的心,沒有一絲做作,這種人,又還剩下多少?
“肖克。”肖羽然不溫不火的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的很隨意,像是拚圖一般僵硬和難看。
但是所有人都輕輕的鼓了一下掌,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似乎就是應該這樣一般。
然後就一步一步走下了講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但是肖羽然卻覺得他們的瞳孔是極為空洞的,所注視著的,僅僅隻是肖羽然所站立的位置,至於這個位置有沒有這個人,就隻有他們心裏才知道了。
“接下來,合上你們的筆記本,我的課沒有需要記筆記的需要,或者我說的直接點,你們桌麵上那裝飾用的筆記本,給我扔到一邊去,我不想看到這個東西。”
“上麵所說的是實話,然後我再說一些虛假一點的話吧,我的課不一個筆記本就能記錄的東西,人大腦中對精神的分析,不是一個記事本就能記錄的,這是假話。”
所有的同學不由的一愣,這什麼跟什麼?這人不按套路出牌麼?什麼實話假話的,還沒有過完青春期?這種事情怎麼能明麵上直接說出來的。
這人是白癡,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想到了,畢竟能直接把一些大家都知道卻不會刻意去說的事情擺到桌麵上來說的,無疑是白癡。
但是為了繼續維護自己那本來就應該保持的好好學生的形象,而都乖乖的聽從老師的話,把桌麵上帶來的筆記本都給放到下麵去了。
“我之前所說的,就是一個人大腦所能產生的反應。”
肖羽然走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一名淡漠的少女,抬起頭來看著肖羽然,臉色上沒有其餘人所產生的那種做出來的敬畏。
僅僅隻有對這個人來到自己麵前的疑惑。
這一閃而逝的疑惑,被肖羽然捕捉到了,卻沒有絲毫的表示,自己隻是隨便走動,就發覺了這個女子的不同。
恰恰因為這個女子,肖羽然更加的肆無忌憚的走了起來。
對於自己來說,講不講課根本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搪塞人的話隨便就能說出來。
既然這個女子有不同的地方,其餘人,或許也有。
“我明確的表明了我自己的態度,我喜歡的事情我直接說了出來,我討厭的東西我直接就會扔掉。”
“精神層麵給予了我這樣的天性,我也就照著執行了。”
“剖析人性,那是自欺自人,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自己是怎麼一個存在,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對這樣的自己產生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