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便被淡淡的酒氣和融融的暖意包圍,他緊緊的擁抱著我,腦袋抵在我的頸窩,一句話也不說。
那是我所熟悉的溫熱。
他的唇像蝴蝶撲扇著翅膀一樣,極輕、極柔的輕觸著我的頸項,然後是側麵的臉頰。我在想我要不要將頭扭向另一邊,可是還沒想好,他的唇已經吮在了我的唇上,極其溫柔的,就像在對待一個珍貴易碎的寶貝。
接著便是越發急促的呼吸,還有似乎變得不再安分的雙手。
“我,……現在不行。”我推拒著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用雷達般的目光盯著我的眼睛,足足看了半分鍾,見那裏真的沒有他認為的某些他不喜歡的表情後,便有些小小的高興起來。
“隻是現在不行。是吧。”他的嘴角有一絲十分好看的笑容。然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緊緊的皺起了眉。
“肚子還是很疼嗎?”他正嚴肅的看著我。
“已經比以前好許多了。”我的臉似乎在發燒。
他的大手突破了重重的障礙,撫在了冰涼的小腹上。
“怎麼這麼涼,就像裏麵裝著冰塊。”他的聲音帶著心疼。
還不是你害的,我在心裏腹語著。可是他的大手上傳來的陣陣暖意,竟然讓我略微緩解了疼痛。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又說起話來。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你的身體才能更好些。雖然無法保證更多,可至少不用再擔心每次你昏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他似乎也搞不清楚閉著眼睛的我是否睡著了,是否可以聽見他說的話。
“我不是沒試過,可是我放不了手,也許你會不開心,可是別再想著逃開了。我若不放手,你,便永遠也無法逃開我的。”這個,現在我也知道了。
他半擁著我,大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們就這樣,睡了一整夜。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而且正目光柔柔的看著我。
“我沒想吵你的,你多睡會兒,下了朝我再過來。”他看著睡眼惺忪的我,臉上掛著灼灼逼人的光彩。那光彩灼的我瞬間清醒過來。
昨夜的話,我有聽到,一字不落。看來,我無法離開了,至少在他決定要放手之前是這樣。
下午的時候,他又來了。我以前似乎沒有注意到,原來他竟是那麼的英俊偉岸,那一身月白的繡著龍紋的服侍把他的氣度烘托到不能再好。他的劍眉英氣逼人,他的目光灼熱而又深沉,他的身材挺拔而又健壯。這是個優秀到可以讓天下所有女子為之尖叫,為之沉迷的男人。我,何其有幸,可以得到他的垂憐,而我,又憑什麼可以得到他永遠的寵愛。
我在想什麼啊,永遠,是個多麼難以掌控的字眼,如此卑微,如此凡庸,如此脆弱的我,是因為害怕,是覺得不配,是害怕受傷,是因為自卑,才在一直一直的拒絕這個如此出色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