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莫言是嗎?”
“是,陛下。”我恭敬的回答。
“是這次醫科舉試的頭名?”他的聲音不大,卻極有威嚴。
“是的,陛下。”我的回答真沒創意,就這幾個字反複的說。
“是太子舉薦了你吧。”他的目光透露著精明。
“準確的說是太子委托太醫舉薦了我。”我覺得好像應該是這樣才對。
皇帝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繼而說到:“你很不錯。是你救了我。”
“救您是太子最大的希望,也是我的榮幸。”我在心裏鄙視自己,真會拍馬屁。我抬眼偷偷看看老皇帝,看看我的馬屁穿沒穿,其實我說的也不是很過分的肉麻吧。
老皇帝似乎累了,閉上了眼睛,也沒說我可不可以離開,我站在那裏好不著急,就在我以為我可能要一直在這裏練站功的時候,他的手輕輕的擺了擺,意思是我可以離開了。
我一溜煙的出了皇帝的寢宮。外麵的空氣可真是清新,正當我大步流星的向宮門口走去的時候,那個一身大紅的男子從宮門邊上迎了過來。
是太子大人。
他不是陪著他的新娘回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宮門口?
“可以回家了嗎?”他輕柔的說著,可是家的說法卻讓我一愣。我覺得他應該說回府才對。
“您不是和太子妃一起回去了?怎麼還在這裏?”我很疑惑。
“我剛才有些事情,讓她先回了。如果你忙完了我們就一起回去吧。”他抬眼看我,我隻覺得他今日的目光很不一樣,有說不出的脆弱和溫柔。一定是錯覺,這個家夥怎麼會脆弱。
我們一起上了馬車。
“父王的病看起來好了許多。真多虧了你,也讓你受累了。”他怎麼說起如此客套的話來了,甚至語氣中還有些無奈的疲憊。
“沒什麼,既然是醫生,那便是我應該做的。”既然你喜歡客套,那我便隨你客套好了,又不是不會。
客套意味著生疏,因為關係親密的人本是無須客套的,我不知道為何他大婚以後我們便一下子變成了需要客套的人。
馬車行使的速度十分緩慢,因為馬車裏的那個人尷尬無話,莫言便撩起了窗簾假裝往外看,其實外麵是哪裏,是什麼樣的風景她也沒有看進眼裏。
尷尬的氣氛在升溫,莫言覺得那個人一直在盯著她看,目光專注的,有絲憂鬱的,還似乎在想著什麼一定是和她有關係的事情。
莫言終於放下窗簾,“太子殿下要回府嗎?”她決定由自己來尋找話題,找不到的話,她就下車去。
“是。”太子的薄嘴唇隻說了這麼一個字便又緊緊的閉上了。
“我和太子不順路,我想去市集看看,買些那邊需要的東西,那我就在這下車了。”我說著,也不顧他同不同意,也不管這裏是哪裏,便挑了簾子要下車。
“你小心點,馬車還沒停呢,要是摔了怎麼辦?”他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的喝住我,大手已經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你認識路嗎?這裏是哪裏?市集在哪裏?還有你帶錢了?買了東西怎麼拿?”他連珠炮的似的開始轟炸我。
我看著黑著臉的太子竟然就那麼笑出了聲。他於是十分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麵無表情的問我“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