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山冷眼看著這場戲,一口吃了個大大的桂花糕。
這糕點果然是極好吃!不愧為天下第一廚師做的,易江山想著什麼時候能把那廚師收到她的易天閣去,她將現代廚藝相授,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吃到些西式糕點。
玉槿離坐在易江山旁邊,目光溫潤地看著她一口一口地消滅糕點,看她吃得如此之香,倒是讓他也有些餓了。
輕笑了聲,他又剝了個荔枝給她:“月兒要不要嚐嚐看,這是東旭的特產,新鮮的才好吃,可是幾百裏加急專門從東旭帶回來的。”
易江山瞟了眼那荔枝不由得眼眸輕閃,額……雖說她前世可沒少吃荔枝,可是確實是十五年沒吃這東西了,倒是有些懷念了。
這樣想著,她便轉頭把嘴湊了過去,玉槿離見她喜歡,眸中閃過一絲輕暖的笑意,將那晶瑩剔透的荔枝喂進了她的嘴裏。
徐蕊靜有些嫌棄地看了看易江山,想著這雲寧郡主果然是個傻子!吃個東西都要人喂!
更那個的是,從她坐下開始她就不停地在往嘴裏塞東西!
她就沒見過那麼能吃的女人!
段月容也看了看易江山,仍舊是沒什麼表情,接著轉頭又和秦淮談笑起來。
不過皇後娘娘和皇上看了看她倒也沒說什麼,大家也都不足為奇了,反正這雲寧郡主從來就沒守過規矩,禮儀神馬的在她麵前估計就是個屁,皇上都不曾說什麼自然輪不到別人來置喙。
秦淮也看了看易江山,暗沉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半晌,不由得心驚起來。
這個女子,剛剛初見隻覺得外表跟五年前相比變化了不少,然而再美又如何,不過是空有其表罷了。
皇弟適才進來之後,他卻敏感地發現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好似是讓他所有的內裏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那人眼前,他自認為多年征戰沙場,再冷厲殘酷的眼神都見過,卻仍舊心驚於那道可怕的目光。
好似洞察一切,是真正的冷淡無情,卻敏銳犀利至極,在他剛想去探尋那目光時瞬間收了回去。
被那樣的目光剖析過,卻遍尋不見目光的主人,饒是他也不由得心底微微發涼。
剛剛對那雲寧郡主無意的一瞥,他似是在她周圍感受到了一種黑暗到極致的氣息。
怎麼說呢,如萬千將士廝殺戰場的那種感覺。
每當那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神如何會有情?天若有情天亦老。
沙場之上,馬革裹屍。
狠厲、無情、血肉橫飛、生死一瞬。
隻是瞬間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快得差點讓他以為自己在做白日夢。
他怎麼會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這樣的氣勢?
睥睨一切那般狂傲、漠視一切那般無情。
好似所有的事物在她眼中不過是毫無生命的棋子。
若不是他的錯覺,便是那女子太會隱藏鋒芒。
漆黑的鳳目中瞬間波濤洶湧,卻又在下一刻歸於平靜。
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耳邊一聲嬌柔呼喚拉回了他的思緒:“太子哥哥,還要酒嗎?”
隻見段月容纖長的玉手正端著精致的酒壺準備為他斟酒,如水的眸色溫柔地看著他。
他見之也輕聲開口道:“月容,這些事交給奴才們去做便是,你不必親自動手。”
段月容聞之嬌笑了聲:“月容想親自為太子哥哥斟酒嘛,反正也沒什麼事。”
這一刻,那女子倒是收斂了那日在馬路上的氣勢,活脫脫一個溫柔如水的絕色佳人!
易江山看得不由嘴角一抽,原來陷入愛情的女人是這副傻樣子!
目光不由得瞥向秦燁,不知心上人和自己的哥哥如此郎情妾意他做何感想?
卻見秦燁並未看向秦淮那邊,隻是一杯一杯地喝著玉杯中的葡萄酒,眉頭有些糾結地擰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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