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樓內,一群打扮光鮮看似是紈絝子弟的少爺正在天字一號房群聚喝酒,旁邊足足站著幾十名姿容豔麗的姑娘不時地為他們斟著酒,美食美酒美人,真是羨煞旁人!
其中一名錦服男子一把摟過旁邊的粉衣女子,對著坐在對麵的另一名白衣男子讚歎道:“三爺果真有先見之明,前幾日中秋國宴,明日太子殿下大婚,這個月悅來客棧和倚翠樓的客人果然是平日的好幾倍,若不是三爺早有準備,恐怕這客源可就要被對麵的存鳳堂給拉走了!”
那男子淡淡一笑,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玉杯,似是漫不經心道:“孔少爺過獎了,這一點存鳳堂也早有覺察,如今悅來客棧的生意好些靠的不過是一些小點子罷了!”
那男子似是被白衣男子的笑容晃了眼,半晌才反應過來,旁邊幾名男子也是看著他嘴邊的笑不由暗歎,雖說第一才子林修文早就評出天下四公子,南越世子玉槿離,西秦太子秦淮,西秦二殿下秦燁和東旭的三殿下楚朔,可他們雖說沒見過天下四公子的風華,但也難以想象有人能長得比三少還俊俏!
另一名男子心直口快道:“本公子就納悶那林修文是不是眼睛瞎了,那什麼天下四公子沒有寒王爺就算了,居然連風少都沒,難道這天下隻有皇帝的兒子才長得俊?”
另一名男子聞言也道:“就是,就憑三爺這身氣派,老子看,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雲禦風,雲家堡的三公子,悅來客棧和倚翠樓背後的掌櫃,傳言他七歲起就身涉商海,短短幾年時間就將悅來客棧和倚翠樓開遍三國,成為業界的龍頭。
他們與風少共事五年,知道得僅僅隻有這些,就連雲家堡,雖說也是縱橫商界的幾大龍頭之一,也很少為世人所知,他們更是連雲家堡主的麵都沒見過。
易江山眯了眯眼:“再好的皮囊又有何用?與其在這爭這些無聊的虛名,還不如回去將本少的策劃好好研究研究!”
聲音低沉緩慢,有一種讓人折服的魔力。
“是是,風少說得是,這些個虛名自然是無用的,再怎麼說也隻是個酸腐書儒的膚淺之見罷了!”幾名男子連連點頭道,忙轉移了話題。
易江山眼中閃過一絲光華,輕輕地閉了眼,似是有些疲憊,旁邊一名貌美的女子十分有眼色地將她從酒桌上扶起,攙著她進了裏屋。
易江山走後,剛剛開口稱是的男子嘖嘖道:“風少果然是有豔福,曦兒從來對我就不理不睬的,可對風少那叫一個體貼啊,那眼神,柔得都快滴水了!”
旁邊的男子敲了他一下:“你是何人?風少又是何人?曦兒早就是風少的女人了,又豈是你能肖想的!”
那男子聞言又是一聲歎,何止曦兒,剛剛風少在的時候,這裏所有女子的眼睛可都粘在風少身上,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易江山進了屋,又扶著她躺在軟榻上,接著轉身煮了杯茶。
“水則岷方之注,挹彼清流”,茶沫沉下,湯華浮上,一瞬間,屋內似是籠罩著氤氳的氣息。
輕輕抬眼看了看那眉眼如畫的女子,易江山歎道:“曦兒的茶果然醉人!”
隻見那女子捧著紫砂茶壺緩緩倒了杯熱茶,走到易江山身前笑道:“公子是喝醉了嗎?怎麼就會說些胡話,這茶如何能醉人?”
易江山結果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慢慢品了一口道:“曦兒可知,有時茶可以比酒更醉人!”
那女子霎時紅了臉,抬頭看了一眼隨意躺在軟榻上的男子,隻見他麵色如玉,漆黑的墨發隻用一根玉帶隨意紮起,一雙眼眸似是要將她吸進去似的幽邃動人,嘴唇因為剛剛喝酒的原因變得十分紅潤,不由得心重重一跳,呆愣看了他半晌,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想起她三年前初進倚翠樓時便被眼前少年的風姿所折服,憑借著出色的容貌和過人的才藝,她成為了倚翠樓的花魁,那時這少年才注意到她,淡淡地問她可願陪在他身邊,那少年年僅十二,甚至比她還要小一歲,可她卻因為那少年的一句話整整開心了好幾日,雖然他沒有給她任何的承諾,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幾年,因為倚翠樓的特殊政策,她得以守身如玉,幾位公子都以為她早已是風少的人了,可風少來她這裏從來都是品茶聽琴,不曾有過任何逾矩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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