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無表情的女孩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小巧手槍,低低道:“仿冒品就是仿冒品,明明剛剛可以穿心而過的。”
易江山摸著腰間的手槍,眼色一凝,原來鬼手張早就背叛了她!
另一個女孩笑道:“姐姐你好無趣,若是一下子殺死了,還有什麼樂趣!”
笑語間,一把小刀迅速朝著易江山的右手飛去,易江山咬咬牙,忍住腿上的疼痛,運功險險避了過去。
剛剛落地,額上的冷汗直流,隻聽那女孩又道:“中了‘穿心草’還是不要運功的好,哦,對了,你若是再掏你腰間那小玩意兒,我就不能保證你的手還在了哦!”
那女孩一蹦一跳地走過去,將小手按在她腿上的傷處,盈盈嬌聲道:“姐姐,你是不是難受得想死啊?”
聲音仍舊是軟軟膩膩,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白白軟軟的小手正欲再用力,卻在下一瞬間軟軟地垂了下去,接著小小的身子倒在了易江山麵前,一雙眼睛仍舊是睜得大大的。易江山抬眼,隻見易子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女孩身後,一雙鳳目中似是帶著極大的怒火和駭人的冷意。
另一名女孩驀然一驚,正欲抬步,卻被破風而來的利劍削掉了腦袋,脖頸處卻沒有鮮血噴薄而出。
易江山早已疼的視線模糊不清,額上的冷汗不斷流下,嬌小的身子不斷抽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寧兒……”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迷迷糊糊之間她隻覺得被人輕柔地抱起,抱著她的那雙手不住地發抖,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
朦朧之中,隻覺得有人不斷地在耳邊叫她的名字,“寧兒……寧兒……你睜眼看看我好不好,不要嚇我了,寧兒……”
絮絮叨叨,特別囉嗦,帶著軟軟的懇求意味,微微有些顫抖。
接著好像不斷有內力從後心傳入她的心髒處,溫溫地遊走在她的體內,緩解了她不少疼痛。
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一個放大的俊臉,深深的黑眼圈,下巴處青青的,一雙鳳目中帶著難以抑製的狂喜,“寧兒……你終於醒了!”
易江山眯了眯眼,怔忪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人原來是易子越,他真的瘦了好多,一臉的憔悴,她何時見過子越如此狼狽?
隻覺得小手被緊緊地握住,“寧兒,謝謝你還肯醒來看我一眼,你要不要吃些東西?我這就去做……”
易江山蹙了蹙眉,掙紮著坐起來,易子越見此連忙將她輕輕扶起來,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給她。
易江山沉吟道:“我昏了幾天了?這是在哪?”
易子越眸光暗了下去,緩緩道:“寧兒,你睡了有大半個月了,這是在東旭。”
易江山眸色一閃,正欲說些什麼,卻在下一秒被易子越緊緊摟進了懷中:“寧兒,你不要回去找玉槿離好不好,就陪我留在東旭,你若是走了……我……”
易江山眸色一暗,並未說話,也沒有掙紮。
易子越繼續道:“寧兒,我知道我沒有什麼資格求你留下,這次是母後下的手……我……”
易江山打斷了他的話:“我並未怪到你身上。”
摟著自己的身軀一震,似是不敢相信似的,易子越口氣中帶著難以抑製的狂喜:“寧兒……你……相信我?”
當時的子彈是他負責製造的,他也的確知道那手槍的構造,母後此番設計,用心真是毒辣至極!
易江山微微一笑:“我雖說並不了解全部,但也不是傻子。”
此言一出,隻覺得自己被狠狠地抱在懷中,“寧兒,我愛你,我愛你……”耳朵靠在那黑衣男子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他悶悶的聲音從胸膛傳出,不知為何,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麼一個人愛著她啊!她早就是知道的!
在她昏迷之時,感受得到子越的瘋狂,真氣絲毫不吝嗇地朝她身體裏輸去,這十幾個日夜,耳邊的聲音未曾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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