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鼻孔一聞到小匣子內丹丸所散發的那種猶如美味糕點一般的奇香,那張原本就普通的臉一抽搐,略微顯得有些猙獰。
孟德實在是對這種奇香之類的氣味有些害怕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小匣子一把蓋上,觸電似的將小匣子往桌上一扔,同時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將門窗全部都打開來,讓這股不知是好是壞異常香甜的藥香給散出房舍。
自己則跑到狹小鄉鎮小道上大口喘息著,不多時,藥香就從孟德的草屋中散發出了不少,那藥香,即使從一個比較密閉的環境中散發到空曠的環境中,依然是濃鬱異常,孟德見此,又退了好幾丈遠。
不過幸好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加之此時天氣帶著絲絲的寒意,出外活動的人並不多,大多已經開始休息了,所以這股異常濃鬱的藥香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多時,孟德感覺那股異常香甜濃鬱的藥香似乎消散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草屋,確認此時屋內已經沒有了那股味道後,孟德來到桌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隻神秘的小匣子。
“嗯~大致有成人巴掌大小,長方形,略微有些扁平,表麵沒有任何花紋裝飾,材質似乎非金非木,深綠色,表麵光滑異常。”孟德再次審視了一遍自己這神秘的小匣子,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隻是一個用來裝著不知名丹丸的普通藥匣子麼?那麼為什麼一開始自己卻無法將其開啟?而且緊挨著其的精美玉石竟不知何時變成一塊毫不起眼的透明石頭?
孟德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在草屋內來回踱著步子,一頓飯的功夫過後,依然沒想出個因為所以然,此時心頭也有些煩躁,孟德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找了個破舊的小瓷碗,將自己的暫時保命之物,蓍心草放入其中,用一塊髒兮兮的小木板將其蓋住,放在了櫥櫃之上,就這樣粗劣的處理了一番,之後出門洗漱完畢,回來就躺在自己破床上呼呼大睡,孟德打算先好好休息,等第二天自己的精氣神都養足了,再好好的琢磨琢磨。
第二天,烈陽峰的天空略微有些昏沉,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小鎮已經有幾戶起的比較早的人家開始生火做飯了,在小鎮的公雞們剛啼鳴後不久,孟德便早早的醒來了。
洗漱完畢之後,他想了一會,走到桌前,將小匣子輕輕的放在手掌上,打開一條縫隙,聞了聞其中那枚如雞蛋般大小丹丸散發出的奇香,又迅速的蓋緊了匣蓋,孟德自己聞了之後,並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不適,反而有些異常舒服的感覺。
不過孟德並不想自己親自拿自己的小命來試試此丹,同樣更不想將此丹和神秘的小匣子之事讓其他人知曉,所以說孟德也不願意找鎮子上的那些醫術不怎麼高明的大夫看看,不過轉念一想,不是鎮子上還有那麼些家禽之類的動物嗎?想辦法買幾隻來試試,自己不就能大致的弄清楚其作用了?
孟德想到便做,摸了摸口袋不多的散碎銀兩,估摸著還能買幾隻雞鴨兔之類的動物,也不多耽擱片刻,將小匣子小心的放進懷中,直奔鎮子上食堂的後廚房而去。
不出孟德所料,果然有不少家禽之類,和主事的一名三十多歲的胖子商量了一小會,將身上的銀兩幾乎是全部付出,弄到手兩隻大肥雞,三隻大白兔,便開始往回趕,不多時,孟德就回到了自己的草屋。
孟德將草屋中間清空了出來,用破木板圍了一整圈,防止這些小動物亂跑,關緊門窗,而後從懷中取出了小匣子,打開匣蓋後取出了那枚丹丸,小心的用指甲刮了一些那枚丹丸的粉末到盛滿清水的碗裏,完事後將丹丸又放了回去,蓋好匣蓋,用一根筷子略微的攪拌了碗裏的清水一會。
孟德自己先聞了聞,清水中的奇香幽幽的散發而出,甚至自己還產生了先喝一口試試的想法,孟德自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自己拿自己做實驗品,將碗放在圈內,抓了一隻大肥雞放了進去。
隻見這隻大肥雞一開始還憤怒無比,聞見了那股奇香便似乎失去了抵抗力,對周圍的情形不管不顧,隻顧著狂飲碗中的清水,孟德看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將大肥雞抓出,這隻大肥雞瘋狂的掙紮著,可是哪能拗的過孟德這初入凝血的好身手?不一會兒便被孟德用細繩束縛住了雙腿,在地上憤怒的掙紮與狂叫著。
孟德如法炮製,將剩餘的幾隻動物如此這般了一番,看了看窗外,時間還早,便出去吃了份早餐,也給賈言也帶去了一份。
孟德推開了賈言石屋的木門,看了看屋內,依然如故,隻是有一人正在翻找著什麼,孟德一看並不是賈言,覺得有些奇怪,上前幾步一拍其肩膀,臉色陰沉的說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賈公子的住處麼?好大的膽子,偷東西都偷到這裏來了!”
孟德臉色陰沉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己這次目的先是從賈言那裏了解一下他老子的意向,而後是打算將賈言的那十幾塊玉石全部卷走,孟德自己感覺那些奇特的石頭似乎和小匣子有著某種關係,如果說被這家夥捷足先登了,那麼孟德接下來對小匣子的探究可以說不會有多大的進展了,所以說孟德此時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