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宗欣身影如幻,白衣飄蕩之間,右手虛握,三尺青峰映然而出。
但宗欣的劍快,那一抹寒光卻更快。
將【氣功師】王醫生】宇攔腰斬斷之後,寒光不退反進,直接橫斬而出,連帶著將正在進行手術的【醫生】邱小林與身受重傷的王宇一連斬殺,甚至去勢絲毫不停,筆直的衝向了背靠牆壁的楚艾李業幾人,而在這中間,還有著正在為張家銘治療的【念療師】張婧儀,這是想要將傷者一網打盡的節奏啊。
“鐺!”
一聲震響,宗欣手中在毫厘之間趕到了教室中間處的張婧儀張家銘兩人身前,手中三尺青峰力撼一掃殺三人的寒光,發出一聲激烈的碰響。
強烈的反震力自青峰之上傳來,宗欣直接被震出一米之外,但快閃而過的寒光受到宗欣這強勢一阻,也終於停止了下來。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時候,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重新站了起來。
“班長大人的這兩劍真的很痛啊,痛的我都要停止呼吸了啊。”書鶴軒站起身來,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發出幾聲清脆的骨響聲。
“我很驚訝,你應該死了才對,我的那兩劍,一劍自眉心而入貫穿你的大腦,一劍自心口而進,貫穿了你的心,【心眼】之下,死穴被破,你應該死。”宗欣淡淡的說道,雖然說他自己很驚訝,但言語裏卻絲毫聽不到半分驚訝的語氣。
“大腦是神經中樞,心髒是血液的搬運中心,兩個都是人類的最脆弱又最重要的地方,兩個地方都被嚴重損傷,你為什麼不會死?”楚艾清冷的說道。
書鶴軒笑了笑,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準確來講,他所露出的這個笑容之所以猙獰,是因為這是人類所無法做到的笑容,嘴角直接裂到了超過了人的所能達到的極限,到達了與眼睛平行的地方,臉上的表皮與肌肉自然而然的裂開,露出了皮膚下血淋淋的肌肉組織,但卻又沒有半分鮮血從中流出。
“你們是說這兩個洞啊?”書鶴軒指了指自己眉心和心口被貫穿的兩個劍洞,被貫穿的傷口可以直接看到後麵的景象,鮮血和腦漿從洞口不斷的流出。
書鶴軒伸出手來,將滴落在臉上的腦漿擦了下來,然後放進了嘴裏,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度陶醉,就像是在品嚐著什麼美味一般。
“好惡心啊。”張婧儀發出一聲驚呼。
書鶴軒陶醉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兩個地方確實是人類最重要又最脆弱的地方,而且我之前所寄生的地方也就是人類的大腦,大腦和心髒被破壞,就算是我也會死掉。”
“但是啊,現在的話,這兩個地方,隻能讓我好痛,卻殺不了我哦。”
說著說著,書鶴軒的眉角突然塌陷了下去,一股凸起從眉角流動到了眉心,被貫穿的眉心傷口一下子被一堆血紅色的肌肉所填充,堵住了傷口,而同時,心髒處的傷口也被一堆血淋淋的肌肉組織所給填充。
“你們啊,尤其是你宗欣,都是因為你,讓我為了不讓腦漿和血液跑出來,要用其他的部位的肉來填充傷口,”書鶴軒舔了舔嘴唇,嗜血的目光看著白衣青峰的宗欣,渴望的說道,“待會兒,我要把你所有的肉都給吃掉。”
血腥的氣勢無言朝著眾人傾倒而來,但宗欣不言不語,三尺青峰橫亙身前,所有氣勢全被宗欣一人所攔,猶如一道橫亙於大地之間的江流一般,不是山川,山川太穩而靜止,而江流則是動態川流不息的。
“哢蹦。”一條從尾椎處伸出的長長的骨尾,卷著一隻剛從死去的學生的撕下來的手臂,從手的形狀來看,這應該是【醫生】邱小林的手。
書鶴軒一口咬在了一這隻手臂上,撕下來了一大塊鮮血淋淋的肉,吞咬著,當書鶴軒吞下肉之後,本來凹陷下去的眉角也重新的飽滿了起來。
這條長長的骨尾就是剛剛連殺三人後來被宗欣一劍擋住的寒光的本體,鋒利度上雖然略有不如之前的利刃,但卻全部都是由骨頭製成,堅韌度上遠超之前,這也是為什麼鋒銳的青鋒劍為什麼不能像切斷血肉觸手那樣切斷它的原因,雖然說沒人知道書鶴軒哪裏來的那麼多骨頭。
“其實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書鶴軒就是我的?”書鶴軒吃完了手臂,骨尾又卷起了一塊軀幹,雙手撕開軀幹,掏出了軀幹裏的心髒,啃吃著,鮮血濺了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