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是?!”葉天心底一陣迷亂,不過多年的陸軍特戰隊以及臥底生涯所積累的素質,讓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叫曾阿牛,天朝人。”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一絲慌亂的神情也沒有。任誰也無法想象葉天此刻心底的驚濤駭浪。
“難道我失憶了嗎?!為什麼會這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含笑點了點頭。
“阿牛,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海上飄了很多天了。”高個男子繼續問道。
“我們碰到了海盜,船被打沉了,所有人都死了……”葉天痛苦地說道,眼中噙這淚水。
撒謊,是臥底必備的基本素質。葉天能夠在世界上最恐怖的暗殺組織內部臥底長達三年之久,其反應之急速,思維之敏捷,演技之精湛,無人能出其左右。
要知道,利國情報部門曾先後派出十多個頂級特工打入‘蛇’內部,其中最長的臥底時間是三天。而葉天整整臥底了三年四個月零七天。這種成績,讓曾一度讓利國的情報局將葉天評定為千年來第一特工。
眾人麵麵相覷,見到葉天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由得也是一陣感傷,在老者的示意下,先後離開了房間,隻有那個少女留了下來。
葉天哭了一會兒,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傳說中的失憶讓我給趕上了!”
“阿牛哥,喝碗粥吧,你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吃東西了。”少女略帶著傷感的語調將桌上的瓷碗端了過來,碗中有這幾粒米,更多的是米湯。
葉天接過少女手中的粥碗,對著少女感激點了點頭,一口將米粥喝了下去。
餓得太久了,肚子空得厲害,此刻一碗粥下肚。葉天算是徹底明白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話的真諦了。
“嗬嗬……”少女看著葉天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
“還有嗎?!”葉天將空碗遞給少女,恬不知恥地問道。
“有,你等著…….”少女接過空碗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端著一口飯鍋走了進來,又成了慢慢一碗米粥,端了過來。
葉天是饑不擇食,狼吞虎咽地吃了,雖然仍是水多粥少,不過葉天仍然喝得是滋滋有味,不多時,便將整鍋粥喝得半點不剩。
“謝謝!”葉天遞過空碗,大大地打了一個隔,心滿意足地重又躺在了床上。
“阿牛哥,你是哪裏人啊?!之前是要去哪裏?!”少女將碗放到桌上,回到床邊,滿臉好奇地看著葉天。
不知道為什麼,葉天對眼前的這個少女有種說不出來的好感,也許是他長得太過純潔了吧?!就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讓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是北方人,跟著貨船去利國。”葉天信口開河道。
“對了,阿牛哥,你們是在什麼地方遇到的海盜?!是在這附近嗎?!”少女問道。
“不記得了,我們現在在海上嗎?!”葉天問道。
“當然在海上,我們都在海上飄了三個多月了,一直都沒有找到航向。爹說你可能知道。”少女道。
“嗬嗬,對不起,小妹妹,我也不知道。”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我他媽都失憶了,知道個鳥兒?!”
“什麼?!你不知道嗎?!這下糟了,我們的糧食和清水最多隻能再支撐半個月,半個月後如果再找不到陸地補充淡水和糧食,我們都會餓死在海上……”說著,急得少女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小妹妹,你別著急,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葉天看著少女一副焦急模樣,心下無來由地莫名一痛,忙著說道。
“我們…….”少女說道。
原來少女名叫秦怡,剛才那個老者是他的父親,叫秦衛國,當時問他叫什麼名字的高個男子是他的哥哥,叫秦皓。船上還有兩個船員分別叫王林和杜峰,同樣都是十八九歲樣子。
半年前,一行五人出天朝南海捕魚,駛出了一個多月,連半條魚也沒有遇到。正當他們準備返航的時候,遇到了暴風雨,船上的發動機遭遇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眾人沒有辦法,隻能順著洋流漂流。還好就在他們彈盡糧絕,本以為再無生還機會的時候。兩個月後,他們遇到了一艘過往的貨船。重新修好了發動機,補給了輜重。
然而就在貨輪離開一天之後,他們準備返航的時候,趕巧不巧,他們又遇到了一場暴風雨,被海浪連吹帶打折騰了半個多月,也不知飄到了哪裏。等暴風雨停下來之後,緊接著又是連續兩個多月的陰雨天氣。當他們準備確認航向的時候,又發現船上所有的機械全都莫名其妙的失靈了,而且天空烏雲始終不散,無法通過星象確認方位,就連這片海域的洋流走向都是飄忽不定,根本就無法確定方向。所以直到今日,他們還沒敢啟動發動機,就這樣一直在海上飄著,就等著雲開霧散,確認好方向之後再重新出發。
不過,就這樣在海上漂著,雖然發動機機油儲備充足,糧食和清水卻成了重大的問題。糧食沒有可以吃魚,但如果沒有淡水,人就隻能等著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