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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新的社會後瀏覽其資訊網絡是了解該社會最快的方法。
一個沒有網吧的城市中有免費網絡的地方在哪裏呢?街邊獨立的咖啡廳?是的,那確實是個網絡免費的地方,但是經過上次的事件,元夢已經對那裏的網絡環境之差有了充分的認識,於是,尋找一個新的環境便成了當前首要的事情。
通過前幾天的暗中尋找,元夢發現了幾個比較滿意的場所,其中的一個就在離所住的男生宿舍樓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家大型商場,內部設有超市、電子市場、飯店、咖啡廳、遊戲廳等,受服務範圍所限,不得不接入了數條光纖幹線,但整套係統其實是按照“即使是全部滿員也能保證信息暢通”的程度來部署的,實際使用中即便滿員也很少會真正做到全速運行,就更不用說在上學的時間那門可羅雀的客流了。
說到上學時間,今天已經是星期一了,隻是不幸的上條當麻竟然崴到了腳。本來就腳傷未愈的當麻因為崴腳而導致就要長好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不得已向老師請了延長假,而老師想必對於上條當麻的厄運深有體會吧,竟然就那樣幹脆地答應了下來。
雖然假是請下來了,但是有傷在身的上條自然不可能再出去了,於是元夢便再次一個人開始了城市放養的生活。
沒有攜帶任何電子產品的元夢在商場旁的書店裏買了幾本雜誌,然後帶著它們坐到了商場四樓的咖啡店裏。
往沙發裏一躺,元夢翹起二郎腿,在膝上攤開一本雜誌裝作全神貫注地閱讀,然後點了一杯黑咖啡,單手托著慢慢地小口嘬著,除了服裝怪異了點,年齡小了點之外完全就是一副SOHO一族閑暇時消磨時間的做派,令此時本來顧客就不多的咖啡廳裏又添了一份寧靜和雅致。
但另一邊,店裏的網絡占用率已經在緩慢地攀升著了,於此同時,雖然隔了一層樓板信號有所衰減,但終歸樓板不比專用的信號屏蔽層,信號也隻是減弱了一半而已,但畢竟網絡的帶寬瓶頸並不在終端設備,僅僅是一半的信號強度用來交換數據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樓下的電腦店裏所有已經開機的展示品,樓上的各種電玩設備,還有周圍包括手機在內的所有無線通訊設備,此時都清晰地呈現在元夢的眼前。
從一台路由器開始,龐大而繁雜的代碼群向外飛散而去,同時,覆蓋在名叫“學園都市”的網絡城市之上那漆黑的迷霧也在逐漸消退著,露出了一條又一條的寬廣大道。
信息的負載平緩而均勻地上升著,早已超過了平日裏同期的吞吐量,甚至連滿客狀態也不過如此吧,就像密集的車流在數車道並行的城市中央公路上以數百公裏的時速飛馳一般。但是即便是發生了如此不可思議的事,也沒有任何人被驚動,所有人都仿佛熟視無睹一般地繼續著各自的動作。盡管網絡占用不合常理地高高在上,但由於元夢的故意控製,始終留有一成的空餘帶寬供新來者使用,對於老用戶來說會覺得這個依舊不甚理想的網絡今天效率反而更高了也說不定。
入侵的事實通過網絡主幹道向周圍的建築、周圍的學區擴散開來,新聞、科普、BBS、RSS、文藝網站、娛樂網站、商業網站……整個都市的網絡信息隨著來自無數網絡終端的訪問請求而一一展現開來。沒有閱讀的時間,事實上也沒有過目的必要,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複製命令,來自千萬網站服務器上的涓涓溪流便海納百川地彙集起來,通過不同於常規層級的真正的網絡回路分門別類地安頓下來。
雖然商場裏的網速比單純街邊的咖啡廳快了許多,但即使是光纜,對於這種複製整個網絡的任務還是相當的力不從心,從早上開始便坐在這裏的元夢恍然間發覺自己已經在沙發上縮了六七個小時,咖啡也換過將近20杯了,如今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但算算手頭的工作,卻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