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一半同學在流淚。
這時,周毓秀同學拭著淚,跑上講台去,給孫文珍念了一張紙條。紙條大約是她們那幾個女同學剛剛商量寫的:“孫文珍同學您好!我們聽了你的身世,我們和你一樣難過!童年已經成為過去,你的未來一定會美好!我們隻有一個願望,希望我們能成為你的好朋友,把這個世界上欠你的愛,作一點補償,希望你能快樂!”周毓秀念完,上前去緊緊抱住孫文珍,兩人重新哭作一團。
平時心腸見硬的那幾個男生,這時也都成了三八婦女。
孫文珍掏出手絹拭拭淚,說:“對不起同學們!謝謝你們!你們給我的愛,比什麼都寶貴!”
“嘩!”全體同學都站起來,用掌聲歡送孫文珍一步一步走下講台。
笑一次,讓你忘掉自己
臨考前,班上氣氛消沉,沒有一點活力,就連號稱超級幽默搞笑大王的侯小娟、李赫男,也啞巴了。
課後,“鬼點子吳”把幾個班幹找到一起商量,說用擊鼓傳花的方法來,讓兩個幽默大王開口。
他將第四節自習改為娛樂課。教室裏課桌往四邊一拉,所有同學坐成一個大圓圈。
“鬼點子吳”找來一塊絲綢紮成一朵大紅花。沒有鼓,就讓周亮敲講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鼓聲”中,那朵大紅花在同學中快速飛傳開來,等大紅花傳到李赫男手中,周亮一下刹住“鼓聲”。
李赫男大大方方地走上講台,他還沒開口,看他那模樣,有人就先樂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小眼睛,一笑,那小眼睛就跟鼻子擠到一起。平時講笑話都是隨便講,今天這麼多人,李赫男娃娃臉紅紅的,他尷尬地先做了個鬼臉,定了定神。說:“謝謝大家!我給大家講一個真實的笑話故事,好不好?”
我們小區裏有個姓郝的叔叔,人緣非常好,街坊都叫他‘好大叔’。這‘好大叔’眼睛不好使,兩隻鏡片就跟兩個瓶底似的。
一天,主任讓他到商店去買瓶膠水和墨汁。
“好大叔”不聲不響找了個兜,就去商店。
東西買好了,走到大街上,“好大叔”要上廁所。大街上的洋廁都是收費的,“好大叔”不想花那冤枉錢。就憋著往前走,走不遠,果然發現小巷裏有一個小廁所。小廁所雖然不收錢,但是裏邊很髒的,這些東西要是弄髒了,回去主任長肯定要說的。還是找個地方掛一掛吧。“好大叔”瞪著眼,對四邊的牆上看,看了半天,發現牆上有個黑黑的小東西,像根釘頭兒撅在那兒,連忙伸手把兜兒往上掛。手剛一鬆,隻聽‘啪!’兜掉在了地上。操!那不是根釘頭,是隻調皮的小蜻蜓!“好大叔”氣得光哼!用手摸摸,兜裏邊的瓶子碎成一把碴!氣得直跺腳,要去找那隻該死的小蜻蜓算賬。
哎!就這樣回去,主任肯定會批評的,“好大叔”隻好自己掏錢,再去商店買墨汁膠水。
誰知道,就在‘“大叔”從小廁所走出來的時候,打掃廁所的老頭進去,看看地上玻璃碴黑墨汁,準是剛才解手人沒處掛東西才打碎的,就找來根小鐵釘釘在牆上。
釘子釘好了,“好大叔”去商店重新買了東西往回走。走到個小巷,又就想到那個小廁所。想到那個小廁所,就恨死那隻可惡的小蜻蜓!媽的!說不定,該死的小東西這會又飛回來哩。於是,“好大叔”又走進小廁所,瞪著眼看,看到一個小黑點!“好大叔”裏樂極了!你這可惡的小東西,還真的飛回來找死呀?‘啪!’一巴掌,接著又喊一聲:喲!……
李赫男隨著最後一個字:喲!教室裏暴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等大家樂完了,周亮的鼓聲又起。
鼓聲一停,侯小娟手裏裏抓著紅花站起來。
比起李赫男來,侯小娟算是冷幽默,她平時說笑話,別人笑出眼淚來,她卻一點也不笑。
這次也一樣,侯小娟一點也不笑,說:“我叔叔在新疆,去年我到叔叔家去,叔叔說,新疆哈薩克族是一個幽默的民族,有許多幽默笑話。我就給你們講一個穆罕默德大叔搭便車的故事。好不好笑,我可不管。”
班車在一個叫石河子的地方停下來吃飯。
穆罕默德大叔轉悠到樹蔭下,眯。等他眯醒了,車開走了!這可咋辦呐?穆罕默德大叔看見一輛拉煤車停在路邊,就走過去,看見駕駛室裏坐著個女人。開車師傅鑽在車底下叮叮當當弄車,穆罕默德大叔大聲說:“朋友,幫個忙嘛,去烏魯木齊的班車開走了嘛!”
開車師傅敲了好一會,從車底下鑽出來:“我咋幫忙?駕駛室裏有人,你隻能坐在煤上。”
穆罕默德大叔一聽,說:“行嘛朋友,坐哪都一樣的嘛。”
穆罕默德大叔今天遇上個好師傅,心裏激動,一個勁說話:現在西部大開發嘛,修高速公路好呐,又快又平。記得四十多年前,我從托裏縣趕毛驢兒去烏魯木齊嘛,噢喲!兩個太陽出來了嘛,沒到。三個太陽出來了嘛,沒到。四個太陽出來了嘛,到嘞。噢喲!現在嘛,你看這車多快!噢喲!穆罕默德大叔坐在煤鬥上噢喲噢喲,一會就噢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