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霍晏修突然怔住,阮初初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淚,她翻身拿起自己的包塞到他手上,咬牙說道:“這裏有錢,大叔……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我求你,求你好人做到底……幫幫忙!”
阮初初呼吸急促,仿佛燃了火一樣。她這短短的幾句話說的很辛苦,明明想堅決冷硬一點,可聲音卻嬌軟的不像話。
落在霍晏修耳中,反倒像是欲拒還迎的撒嬌引誘。
給他錢?
霍晏修抓住她的手,看著那張可憐的小臉,歎了口氣,拿出對炎炎那小家夥的語氣,溫聲哄道:“初初,我不能幫你,乖,忍一忍,我去取鎮靜劑。”
“我不要——不要什麼鎮定劑!”
阮初初扯著他的襯衫袖子。
她艱難地咬了一下已經紅腫沁血的唇瓣,睜大眼看他,使出全身僅有的力氣,字句清晰地說道:“求你,求你幫忙叫個牛郎,我知道,暮色有牛……郎!”
仿佛沒有看到男人驟然陰沉的臉色,阮初初梗著脖子瞅他,紅著眼睛又補充了一句。
“最好,幫我叫個長得帥一點的……對,還要活兒好的,我怕疼,不要器大,要活兒好……”
“……”
霍晏修眸光驟沉,這小東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著阮初初大膽的話,他隻覺胸口仿佛堵了一團火氣,噎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陰沉著眸子看她,偏偏她還克製不住自己,嘴上說的堅決,可小手卻不自覺地在他身上這摸摸那捏捏。
甚至還摸到……
霍晏修尾脊仿佛有電流竄過,忽地酥麻了一下,他猛地站起身。
緊抿著唇,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發上的小丫頭。
阮初初不明所以,紅嫩的舌尖舔著唇角,感覺手上突然空了,她怔了一下,一種說不出的空虛感讓她此刻特別想撲過去抱住他。
可還沒等她行動,突然眼前一暗,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已經被男人直接被扛在肩頭。
“你要幹什麼?疼——啊,輕、輕點——”阮初初突然驚叫起來,“大叔,你輕點……輕點!胸,你硌疼我的胸了!”
“……”
霍晏修滿頭黑線,額上青筋直突突。
他深吸了口氣,竭力忽略肩頭柔軟的觸感和阮初初的慘叫,半扛著她大步往衛生間走。
阮初初從最初的尖叫,到後麵隻能細若遊絲的抽噎幾聲,在藥物的作用下,兩隻手還情不自禁地摸上男人的肌理分明的脊背……
霍晏修真是被她折磨快瘋了!
他踢門進衛生間直奔裏麵,毫不溫柔地將阮初初整個人扔進奢華的圓形浴缸裏。
浴缸裏是用牛皮經過特殊工藝製成的,質地柔軟,阮初初摔進去並沒有磕疼,冰涼溫潤的觸感讓她身體的火稍微淡了一點,她抬手扒著浴缸邊緣,仰頭看霍晏修,波光瀲灩的眸子裏滿是挑釁。
“大叔,你後悔了?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改變主意,要……要和我洗……鴛鴦……”
那個“浴”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冷水當頭淋下,初初身體猛地打了個哆嗦。
見有效果,霍晏修心底鬆了口氣,他將水溫開到最低,也邁進去浴缸,一手扶著阮初初,一手拿著花灑往兩人身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