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月牙靜靜的懸掛在深藍色的天幕上,繁星滿天。風過,一片薄雲遮住了大半個月牙,深藍的天空頓時為之一暗。此時,月光下的大地卻正值華燈初上,街邊掛起無數的燈籠,街上人來人往,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
從街的盡頭走來兩個人,一個如水般沉靜的道長,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夥子。從遠處望去,隻見,衣衫襤褸的小夥子嘴巴一張一合,似乎不厭其煩地說著什麼。而道長自始至終麵帶笑容,舉手投足間皆透出一片從容、淡定。他每往前邁出一步,人群便自動分開一條道路。隨著道長如閑庭漫步般的從容,兩人進了一家酒館。
“哎呀,天宗,你這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呀!我這衣服你別看著不怎麼樣,其實卻是價值連城呀!”
隨著天宗的一聲“嗯!”,兩人便在酒館內坐下。此時,錢小天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跟著天宗進了一家酒館。
小二哥殷勤的跑過來詢問:“這位道長、小哥,要吃點什麼?”
聽到這句話,錢小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天宗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錢兄,天色已晚,想必還未用晚膳。要不先吃點東西,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錢小天假裝思索一會,便道:“這樣也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才能繼續索賠我的衣服。”
“今天天色已晚,錢兄如不嫌棄,就暫住在這裏。”
“這個嘛……”
“錢兄,不用覺得為難,我們師兄弟明日將去蜀山,暫時在此落腳。今天天色已晚,你就在此歇下吧!”
“……”
“錢兄,我出去太久,你先慢慢吃,我先去給師尊請安。”
說完,天宗交待好小二,便上樓去尋師尊。錢小天一聽有冤大頭請吃請喝,便安心的坐下。貓著腰,眼看著天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便大聲的說:“小二,把你們店招牌菜都給我來一份。”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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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客房內
房內一位身穿月牙白道袍、腰束藍色腰帶的道長坐於椅上,一手端茶杯,一手執茶蓋,漫不經心的吹著茶葉,聽著眼前麵色恭敬弟子的彙報。
“師尊,如您所料,那位老漢確實有問題。行至半路,這位老漢便動了殺機。”
“哦?可有救下那位小兄弟?”
“我已救下這名小兄弟,並將他帶回,現暫住此間客棧。”
老道淡然的說:“那就好!”
“不過……”天宗麵有難色的開口,“師尊,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道輕輕用茶蓋撫著茶葉,道:“但說無妨。”
“是!弟子在與那人交手時發現,雖然他已盡量掩飾自身功法,但麵對弟子的致命一擊,對方心神大亂,不免泄漏了些許氣息,”天宗頓了下,抬起頭,看著師尊,異常嚴肅的說道:“是非常純正的玄門正宗氣息。”
聽至此,老道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著自己的得力大弟子,略一挑眉,說:“玄門正宗氣息?”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此人受了日金輪致命一擊後,采用血遁之術逃走!”
此時,白衣道長眉頭深鎖,放下茶杯,語氣略顯鄭重的問:“血遁之術?天宗,事關重大,你確定是血遁術?”
“師尊,弟子不敢欺瞞。確是血遁之術!”
白衣道長起身,來回度步一二個回合。轉身,麵向天宗問道:“那小兄弟是何來曆?”
“他姓錢,名小天,孤兒,由鄉親們撫養長大,平日往來也俱是鄉裏鄉親,無甚特別。沒有可疑的地方。”
白衣道長深思片刻,說:“此人身上定有我們所不知的秘密,否則也不會招致殺生之禍。這樣,天宗,明日我們將小兄弟一起帶往蜀山。一方麵以防歹人再下毒手,另一方麵探尋他遭人暗殺是何原由”
“好的,明早我會邀請錢兄弟與我們同往蜀山。”
“唉~”隻聽白衣道長無奈的歎了口氣。天宗驚訝的抬頭看著師尊,
“天宗,現在江湖正是多事之秋,我們做為玄門正宗,任重而道遠,大意不得呀!”
“是,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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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天宗敲著錢小天的房門,說“錢兄,是否已起身?”喊了兩遍,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探出一個大腦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邊穿著鞋邊說道:“起來了,起來了”。。
“嗬嗬,錢兄,不急,我隻是過來跟你說聲,我們今日起程去蜀山……”天宗剛說到一半,小天便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