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三人便隨旦辰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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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離開,古鬆禪師不由痛心疾首,“真人,此番錯矣!此少年極有可能就是那破軍宿主。真人為一少年,置天下蒼生於何地!”
一元祖師不禁為長眉真人辯解道:“雖說,此少年極有可能是破軍宿主,但卻無法證實。做為正道中人,怎可濫殺無辜。否則我們與邪魔歪道有何區別。”
鶴鳴真人不禁也有感而發:“祖師此言差矣!怎可以一念之仁,置天下蒼生於險境。何況,以一人之命,換天下蒼生,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長眉真人看向古鬆禪師、鶴鳴真人,“我知道你兩人對我的處理略有微詞。且待我先問個明白,再告知兩位。”
遂轉向一元祖師,問道:“這可是你帶上山的那位年青後生?”
“正是。”
長眉真人深思片刻,對一元祖師說道:“你且告知古鬆禪師、鶴鳴真人是如何結識這位年青後生”
聽完長眉真人的話,一元祖師開口敘述道,“前日剛到蜀山腳下時,便看到這位少年當街解開一個老漢的啞謎。本無甚特別。但那位老漢委實可疑,便命天宗尾隨而去。果不其然,這位老漢企圖殺死少年。天宗在與老漢交手的過程中發現,老漢極有可能是我們正道中人,而且還是一位會血遁之術的正道中人。”
鶴鳴真人驚訝道:“血遁之術?可是那失傳已久的禁術—血遁術?”
“確實!”一元祖師麵色凝重的說道
古鬆禪師略為疑惑地問道:“此少年解開的是何啞謎?為何會招來殺生之禍。”
“說來,這位少年確實才智過人。這個啞謎是找出三隻一模一樣的金人中誰最有價值”
言至此,長眉真人緩緩開口:“此少年身上必定藏有重大秘密,才會招此橫禍。還誘得消失匿跡的禁術重現世間。”
古鬆禪師仍心有猶豫,“可是他得南明離火劍,劍氣與破軍相得益彰,還重創我們幾位。他與破軍的親厚關係,是毋庸置疑的”
一元祖師雙眉深鎖,說道:“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如果他與破軍關係親厚,那這血遁之人為何又要誅殺於他呢?”
“而且,我們做為正派領袖,做事更當三思而後行。在沒有證實身份前,妄開殺戒,確實有悖正道宗旨。”
聽到鶴鳴真人的話,古鬆禪師麵露決絕之色,“此人即便不是宿主,也定與破軍星有莫大幹係。若真人怕擔那罵名,就由老納來吧。老納願以已名譽,成全天下蒼生大道。”說罷,古鬆禪師雙手合十,誦曰:“阿彌陀佛!”
長眉真人聽後思考再三說道:
“想必諸位知道,蜀山的每一名弟子都必須去劍塚找到屬於自己的劍,方可成為真正的蜀山弟子。”
其餘三人點頭稱“是”
“蜀山以殺入世,然殺戮過甚,便會招致業障。如若道心不堅定,輕則自毀修行,重則墜入魔道,害人害已。因此,蜀山對弟子的選拔異常嚴格,尤其是對心性的考驗。”長眉真人接著說道
“這是自然。正道人士學有所成,卻墜入魔道,確實是個大患”鶴鳴真人說
“每一位蜀山弟子侯選人在成為正式弟子前,都必須接受道心的考驗—去劍塚尋找屬於自己的劍。心智不夠堅定、或心有旁騖者是不可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劍,更不可能受到蜀山曆代先輩的認可。”
眾人沉默不語,繼續聽著
“當然,每位蜀山弟子的考驗都因人而異。這樣便避免了有人投機取巧。”
此時,長眉真人話峰一轉,語氣肯定的說:
“而此少年能在劍塚中找到劍,一方麵說明他有資格成為蜀山弟子。另一方麵,他找到劍,不管是什麼劍,便等於得到了蜀山曆代前輩的認可。既然蜀山曆代前輩都相信他,我便不會懷疑。”
長眉真人看了看麵露痛色的古鬆禪師、臉顯猶豫的鶴鳴真人、一臉平靜的一元祖師,接著說:
“因此,我願意給這個少年一個機會。如有差池,我,長眉真人,願一力承擔所有惡果。”
古鬆禪師終究忍不住,丟下一句“真人,不該如此婦人之仁”便撫袖而去。
隨即,鶴鳴真人說道:“真人當以天下蒼生為重”,便自行離去。
一元禪師未言語,也隨之離去。大殿中隻餘下抬頭觀星的長眉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