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鶴見修這段時間一直和我住在一個房子裏。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沒有想把他弄走,後來安可維回來了一切都變得很讓人滿意。因為他會找一大堆事情的給鶴見修做,單是集團的各種文件都可以讓他從早批到晚。他很忙,非常忙,可是他似乎很喜歡,還不願意走了。有一次我提出來讓他搬回去,事務可以去公司處理。那天晚上他自己泡了一夜的冷水,生病了,死活不走。安可維說那就讓他呆著吧,反正他現在不玩遊戲了。
所以鶴見修乖乖地呆著,很努力幫我打理公司給我掙錢的樣子。
我幾乎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突然我要去上海聚會的前一天,他叫他的miss陳也給他收拾行李。
“住酒店還是家裏?”
“……”
“那就家裏吧。”
“各走各的,你不要跟著我。”
“我這一個月都在給你賣命,帶我參加一次聚會你覺得很不劃算嗎?還是我長得不夠出場?”
“繼續賣一個月我會考慮。”
鶴見修抱著手對冷笑:“學會得寸進尺了,不錯啊。”
“都是流連的人,你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你擔心什麼。”
“擔心你犯病。”
“……”
“我要休息,請後退兩步帶上門。”
“我上遊戲。”他轉身就走。
“好,帶上你。”我連忙叫住他,“別上遊戲,明天趕飛機。”
鶴見修笑了笑,給我關好門。
我關了燈,閉上眼眼前浮起他嘴角淺淺的酒窩,突然就覺得其實偶爾孩子氣的鶴見修也不是那麼討厭。
第二天上了飛機,鶴見修把安可維趕走,死皮賴臉坐我旁邊。
我當做沒看到,拿出雜誌開始看。看著看著,突然肩膀一重,我發現他的腦袋歪到我肩膀上。我忽然想起包包裏有個枚胸針,我一手把他腦袋推開,然後翹起針頭夾在外套上。沒想到他真的再次靠過來!肩膀沉下的一瞬間我不由得緊緊閉上眼睛,果不其然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我很無語地看著他被劃破的臉頰,心想這胸針的質量還不夠好。
安可維在後麵看的眼睛都直了。
“喂,你太過分了吧?”
“我沒叫你靠過來。”
“那也不用放釘子啊!”
“我隻有釘子可以放。”
“……”安可維在悶笑。
“boss!你破相了!”MISS陳驚叫一聲,其他乘客也紛紛看過來。
我聳聳肩,對眾人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們知道的。”
大家立即用譴責的目光鄙視鶴見修。
鶴見修轉過臉讓助理看傷勢,抿起的嘴角表示他生氣了。
我裝作沒看到,反正我們之間的仇多了,不差這一針。
不過這一針戳的犀利,直接就把這一個多月勉強維持下來的和諧戳破了,鶴見修又變成回了原來的樣子,麵無表情,尖牙利嘴,無時無刻想著怎麼扯我一腿。我本來不想帶他去聚會了,可是我看他在那裏一副快要爆發的樣子,真怕他又上遊戲幹什麼,所以出門的時候還是跟他了個招呼。他走在我後麵,身上隻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羊毛衫和一件風衣,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上海十二月份的冷風吹不倒他我就信邪了。
驅車來到給網友們預訂的酒店,走進大廳,看到有十幾個年輕人聚集在沙發那邊談笑。我有些不確定地在原地看了一會,正想走過去詢問是不是流連的成員。這時候,人群裏一個高挑的短頭發女生突然舉起手大聲衝我叫道:“那邊的美女看過來,哇哇,是不是清清哇~~”